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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瞬间,亭外就有小厮抬了两个箱子进来,刚好听着花小凡最后的话,一时间不知是走是留,纷纷睁着眼睛盯着商阙。
商阙哪里想到花小凡如此不识抬举,一时间尴尬不已,铁青着脸叫撤了箱子,面无表情地坐回位子上。
“既然二皇子殿下没其他事,我们就告辞了!”花小凡也不惧商阙,冷着脸,也不行礼,只站在原地看着城曰。
“城哥哥这是要走了?!”商禄儿连忙拉住城曰,难过地看着他。
“是要走了!”城曰对她笑笑,不着痕迹地掩饰住眼角微带的忧伤,“以后有机会到墨京,我会来看你的。”
“多久?!”商禄儿只坐着,期盼地看着他。
“可能会很久吧!”
“那我能来找你吗?”
他笑着摇头。
商禄儿怔住了,突然有个画面一跃进脑,那天日光和煦,一片嘈杂的地,一个白衣少年,笑着问她的名字。
从那时候起,他走进了她的生命,他只有名字,没有姓。其他的,一无所知。
原来,他们的交集仅此。
她没有去听他们说了什么,甚至没有去看那一百一红的身影翩然离去,甚至没有像想象般留下失望的眼泪。一个半路相逢的人,一个绝美的少年,来了,又走了。她还是她,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她突然懂了,时间的短暂。
三日后,永阳城副将云参越杀害总兵刘广勤,罪证确凿,午时三刻,三族问斩。只一张宣纸,糊了米涂在城中最显眼的位置,宣告了一个家族的灭亡。
此刻东城大街扫了大道,几乎满城的百姓全都来目睹这云家三族赴死。密密麻麻的人有秩序地夹道而立,一直到东城连接北城的斩刑台——因为杀人晦气,所以永阳城的斩刑台设在最低等的北城中央。
几近午时,本来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纷纷看着那从衙门使出的一长串刑车。两侧精兵亚运着七量囚车,车轮压着稍有凹凸的石板路,发出沉重的低啸声。领头的是那日在客栈接商禄儿的校尉李琨,骑着纯白良驹,一身金色盔甲,看起来威武不凡。
他身后就是已疯癫的云参越的囚车,再后面是云家女眷的车,三个女人,一女童,一男童,那两个娃儿竟是长得一模一样,即便浑身褴褛也看得出乖俏,人群里不时有人传出唏嘘,称可惜了这么好的两个娃儿。
再后面就是三族内依亲份排的,足足装了四两大囚车。
除了发疯的云参越笑嘻嘻地盯着路人招手,其他囚车里的人无不神色绝望,有些甚至嚎啕大哭。倒是云家女眷车里的两个娃儿,不哭也不闹,只睁着两双黑亮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路过的所有,仿佛他们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似的。
“这么乖的两个娃儿!真是可怜哟!”
“唉,你说这云副将平日里看着也忠厚,怎么就一时功利蒙心,把总兵大人给杀了呢!”
人群里,不时传出些窃窃私语。
“你懂什么!不管杀没杀人,这衙门说杀了,那就是杀了!”
“你是说……”
“嘘!不要命啦!”
车轮碾压过东城北门,迎着百姓有同情有幸灾乐祸的目光,驶进了北城大门。
这北城可不比东城那般干净肃穆,站这边看的多半是乞丐还有落魄的难人,一见囚车进城,不少人便开始了高声嚷嚷,更甚者一边咒骂一边向囚车丢着烂菜叶子还有随地捡的石头等物,不消一刻,囚车上就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有些犯人还被丢了满脸的烂鸡蛋,又不能伸手去擦,只得闭着眼睛,不看满街欢愉的气氛。
这北城里住的都是最低等的人,平日里被那些高等人仗势欺辱惯了,难得有当官儿的落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