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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失去的,或許真的有機會能補上。
兩人默契地都沒多言,只悄悄伸出了一根觸角,試探著,相互靠近。
轉天,卜奕出差,跟李方和帶著一隊搞牲畜養殖的,直奔山區。
飛機上,李方和閒的蛋疼,一腳把卜奕踢醒了,「睡什麼睡,起來跟哥聊會兒。」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卜奕把臉一轉,「有病吃藥去。」
李方和晃著二郎腿,「喲,不是你兜著圈兒問我傅朗是不是單身的時候了?你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賤德性他知道麼?」
「……」卜奕把眼罩往腦門上一推,坐直了,「行,聊,來聊吧。」
李方和咂了口味道不怎麼樣的咖啡,睨了他一眼,「對我這生豬養殖事業有什麼看法?」
「沒看法。」
「沒看法你投錢?」李方和一口咖啡堵嗓子眼裡,覺得他才有病。
卜奕從他那把水果摸過來,自己扎著吃,「一般你看上的事兒,不說賺的多,起碼賠的少。」
「你誇我還罵我呢?」李方和跟他搶水果,「養豬我是真沒什麼把握。」
「用你養嗎?不用啊,人技術員養。」涼絲絲的哈密瓜下肚,卜奕舒服地吁了口氣,「這麼說吧,你怎麼就動了養豬的念頭了?」
李方和:「不是跟你說了麼,一是近一兩年來肉價的微妙波動,二是現代人生活理念的變化——吃什麼都講究有機、無污染。這種『跑山豬』,市場前景不錯。」
「那你又怕什麼呢?」卜奕問。
李方和嘆氣,「畢竟是個與你我專業相去甚遠的領域,能不怕栽麼。」
卜奕扭身看著他樂,「哥,我得糾正你一下。在下不才,確實是個有專業的人。你老人家,說好聽了,是個萬金油吧。」
李方和看他一眼,「甭嘚瑟,你丫那點專業這幾年早扔太平洋了。老實說,要擱三年前,我連想都不想,直接干。現在上了點歲數,干起事啊,瞻前顧後,老了,真是老了。」
卜奕叼著叉子,前被「瞻前顧後」這四個大字擊中,後又被「老了」二字鞭了屍,只剩下一點殘魂哀怨地盯著李方和騷氣的臉,「你知道傅朗就在國內待仨月吧?」
李方和:「知道啊。」
「知道你還讓我出差,知道你還讓我陪你去看豬,知道你還要占我一個禮拜……哦不,你他媽說的是歸期不定!敢問,上輩子你上吊是我踢了你凳子嗎?」
李方和仰在寬大的靠背上笑得像只打鳴的公雞,卜奕伸手比劃了比劃,想把他雞脖子掐斷。
下午,傅朗蹲工地上和師傅們一塊兒吃盒飯的時候收著一張照片。
逆著光,他低頭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群激情奔跑的豬。這十幾頭豬集體從山坡上發起衝鋒,沖向坡下背著身打電話的朋友,李方和。
傅朗捧著手機就樂了——他知道卜奕出差的事——李方和臨走前拍了張登機牌,卜奕的。
李方和還賤嗖嗖地給他附了一句:不想出差,跟我甩臉呢。
至於為什麼不想出差,傅朗不免要多想,可又怕自作多情,便硬生生把那綺念壓回去了。
就著手上的盒飯,傅朗給他回了一張。
乾巴巴的米飯,老芹菜搭著肥肉,幾塊一看就硬得不行的胡蘿蔔,照片角落裡還放了盒堪比刷鍋水的紫菜雞蛋湯。
卜奕正站坡上看李方和被豬嚇得屁滾尿流看得高興,冷不丁收著傅朗這麼一張照片,心疼壞了。
先默默把老韓那油頭粉面的玩意兒辱罵了一百遍,然後給北城待命的小張去了個電話,讓他把餐和湯水都訂好,訂完找「傅先生」要地址。
安排完,卜奕呼了口氣,沒等伸懶腰,就低頭和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