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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感到羞愧，但盛言默總是說別客氣，這讓突然成為小烏龜的他感到尤為溫暖，他想自己是幸運的，才會遇到這麼好的人。

但他的溫柔僅對沒有殺傷力的動物，而他恢復過來之後，覺得哪怕遇到都沒機會接近他，豈料他不僅記得彼此之間的約定，對他的態度還很好，好像紳士一般，當他問起自己的近況也沒有反感，倘若是沒見過的這麼問會覺得那是在打探隱私，但跟盛言默不是陌生的人。

&ldo;我今年大學畢業，之前在小公司實習過，後來公司遇到金融危機裁員，我也在名額之中。&rdo;他觀察著盛言默的神色，之前跟其他人提起裁員，別人的神色就變了，導致他後面要改口說公司倒閉，現在沒有隱瞞盛言默，是之前對他說的謊已經很多，現在想誠實的面對他。

而盛言默對他提起裁員的事，沒有露出鄙夷的神色，相反還認真地聽，這讓方立輝覺得自己是被尊重的，又接著說，&ldo;失業的這段時間裡，我四處找工作，尋找機會，不過還沒有遇到合適的。&rdo;這麼說的他，並不知道盛言默已經知道他今天面試的公司是恆天。

盛言默的神色微微鬆動了，初次見到他，質疑他提起的修理工身份，現在聽他提起工作後失業，再想起找工作的艱辛，不免又對他多了一絲惻隱之心，突然浮起的這絲感覺讓他感到驚異，他怎麼會對見了兩次面的人有這樣的感覺，他穩住心緒問。&ldo;你大學念什麼專業？&rdo;

&ldo;國際金融與貿易。&rdo;

盛言默眉峰一挑，轉而又問，&ldo;你想過進投行嗎？&rdo;

&ldo;當然想過，可我那麼笨，還是做其他的好。&rdo;今天的筆試摧毀了他入投行的所有幻想，一個銷售總量他都算不清楚，更別提其他業務了。

盛言默靠在座椅里，眯起眼睛望著他，整個人呈現出來的都是放鬆的狀態，&ldo;這麼說自己好嗎，什麼行業都沒那麼複雜。&rdo;

他為什麼要那麼耀眼！還能這麼放鬆的跟他交談，方立輝屏息凝神，告訴自己千萬別說錯話，&ldo;我沒那麼強的能力，做力所能及的更好。&rdo;

&ldo;你的心態不錯。&rdo;盛言默的目光里多了一絲讚賞，他接觸過那麼多人，自然看得出他不是圓滑的人，所以他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方立輝吃了一口批薩，&ldo;這樣能輕鬆一些。&rdo;或許是他這麼不爭名利的性子，才沒有像其他同學畢業就闖入金融業，要不就為了磨練自己繼續升學考試，考等級證書，他不是沒有想過去爭取一些，可肉的思想白菜的命，只是啃磚塊一樣的資料書，就能做到看完就選擇性失憶。

因而，像盛言默這種站在金融界頂端的人，全然是他這種小diǎo絲的理想標杆，之前成為小烏龜時看到他坐在沙發里辦公，身邊是各種讓他看一眼就內分泌失調的資料，他悄悄地望向對面的盛言默，他連吃飯的樣子都那麼高雅，好像在拍廣告一樣，相比起來他已經惡狼般的消滅了一盤牛排，成何體統！這裡又不是路邊的大排檔，撩起袖子就能呼哧呼哧地上，他慢慢地放慢速度品嘗，奈何哪怕不是小烏龜他依舊吃得快，不到片刻大半盤批薩進了肚子，哪裡像盛言默食慾那麼一般，半天還在吃牛排，難道金融界的人都那麼注重風度，他禁不住問盛言默，&ldo;你做投資多久？&rdo;

&ldo;你知道我做投資？&rdo;盛言默目光一沉，令人望而生畏。

慘了！方立輝只覺嘴裡的食物一下子冷了，他對盛言默熟悉，但恢復過來的第二次見面，彼此還都不清楚背景，自己卻準確無誤的問出他做投資多久，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但按照電視劇的進展他都不能那麼快說明，他這麼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