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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軍隊的傲慢無禮使得奧古斯都產生了一種更為不安的恐懼。市民的絕望,在任何時候,至多也不過使他們試圖干一些士兵隨時都可能幹的事。他自己既已引導廣大的人民去破壞自己的一切社會職責,那他對他們的權威又如何能夠作準!他聽到過他們造反時的呼喊聲;現在他看到他們靜下來進行思考更感到十分可怕。一次革命是花費巨額酬金買來的;而如果再來個第二次革命那所要支付的酬金便可能加倍。軍隊表明自己對愷撒家族無限忠誠;2 羅馬貴族政治家,曾任執行官。‐‐譯者1 當屋大維來到愷撒的宴會廳的時候,他的臉色像一條變色龍一樣不停地變換顏色;最初是煞白,接著變紅,然後又變黑,最後他更袋出一副維納斯和格雷斯女神的神態。尤利安在他的精彩小說中所描繪的這一形象是公正而典雅的。但是,對他的性格的改變他認為確係由於內心發生了變化,並把這歸功於哲學的影響,那就未免有點過份抬舉了哲學和屋大維。(琉善‐‐《諸愷撒》)2 羅馬政治家,刺殺愷撒的兇手之一。‐‐譯者頁面但這種群眾性的忠誠是變化莫測,難以持久的。奧古斯都把充滿羅馬人偏見的可怕頭腦中的一切剩餘力量全都動員起來,以為自己所用;依靠法律制裁來增強嚴格的紀律性;同時,把元老院的權威置於皇帝和軍隊之間,公然要求他們對他,這個共和國的最高行政長官效忠。
從這一巧妙制度的建立到康茂德之死這漫長的220年間,一個軍事政府必然帶來的危險,在很大程度上,始終被拖延下來。十分僥倖,軍隊很少意識到自身的強大和文職政府的軟弱無能,而這一點,不論在這以前還是以後,一直都是產生這類災難的根源。卡利古拉和圖密善都是在皇宮之內被他們自己的家臣刺殺的:前者的死在羅馬引起的騷亂始終只限於羅馬城的四門之內。而尼祿的敗亡卻使整個帝國都被卷了進去。在短短的18個月中有四位帝王倒在短劍之下;各部隊之間爭強鬥勝的瘋狂行徑震撼著整個羅馬世界。除了這一儘管十分激烈,卻為時短暫的軍事騷亂之外,自奧古斯都至康茂德的這兩個世紀卻平安過去,既未曾沾染上內亂的血跡,也未受到革命的騷擾。
皇帝的選舉活動由元老院主持,並得到士兵們的同意。各軍團謹守自己的效忠誓言;必須通過對羅馬年鑑的仔細審閱才有可能發現三次關係不大的叛亂,這些叛亂全都在幾個月中被平息下去,甚至都沒有形成內戰威脅。
在選定君主時,王位的暫時空虛常常是一個危機四伏的時期。羅馬皇帝們,為了免除軍團因大局暫時未定而感到的憂慮,也為了消除在選舉中進行不正常活動的誘惑,總賦予他們預定的繼承人以極大的臨時權力,使他能夠在他們死後,立即行使繼承權,以使帝國人民不會十分注意到君主的更換。
就這樣,奧古斯都,在幾次過早死亡切斷了他的大有希望的前程之後,把他的最後希望寄托在提比略身上,他為他的這個養子同時獲得了監察官和保民官的權力,並頒發了一條法令,使得那未來的君主對各省份和部隊來說都具有和他同等的權力。就這樣,韋伯薌大力壓下了他的長子的慷慨胸懷。倍受1東部軍團推崇的提圖斯不久前曾指揮這部分軍隊征服了猶太 。他已是威震四方,但由於他的善良心性被他的少年氣盛的行徑所掩蓋,他的意圖總不免遭到懷疑。這位謹慎的君王對那些無稽的風言風雨根本不予理睬,他依然使提圖斯獲得了與一位帝王的地位相等的全部權力;而這位感恩的兒子也便始終甘心作為一個嬌慣的父親的忠心的管家。
明智的韋伯薌不遺餘力地採取一切辦法以保證完成眼前這次成敗未卜的提升。軍隊的誓言,士兵的效忠,一百年來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永遠以愷撒家族和姓氏為其對象;儘管這個家族一直完全靠收養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