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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妈妈叹道:“原来是他,那末这些方子便不需有疑了,只消随症而治,定是好的。”
朱沅抬眼看她,龙妈妈会意:“此人医术出神入化,家父与他有一面之缘,虽他在外头名声不显,家父却甘拜下风,也数次与我们说起他诊断之准,用方之妙。天不假年,却是那年淮河上发大水,他所坐的船正被大浪掀翻了。却不料还有医书存世。”
朱沅略一思忖:“想必早年他在高阳王府客居过,是以留下了书籍。”
如此说来,这书便十分珍贵了。
龙妈妈也不让别人,自个磨了墨,伺候朱沅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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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朱沅这边抄了一日的书。
只说到了傍晚朱临丛自官署归来,家人围坐用膳。
朱临丛一脸悻然的说起:“那方家,今日特地去请旨,求了太医。”
柳氏啊了一声:“是何人病了?”
朱临丛摇摇头:“说是嫡次子方荣圃,已然昏死过去,只剩了一口气。”
柳氏怔了怔才道:“得幸让泖儿疏远了些。不然嫁过去了是守寡,就是没嫁过去,这风言风语的说起来,还道泖儿命硬刑克呢。”
朱临丛一脸复杂的点了点头。
柳氏一边又啐道:“他们家该不会是存了心要找人冲喜罢?”
这般一想,一切都有了解释,柳氏恨得牙痒痒的:“得罪不起别人家,专挑咱们家这样的!”
朱泖在一边听着,也是一身冷汗,不禁偷偷用眼角打量朱沅,却见她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朱泖心中一颤,赶紧低下头去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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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一片愁云惨雾。
方夫人不错眼的盯着请来的太医。
王太医仔细诊过,又扒开了方荣圃的眼睑来看,拎着胡须摇了摇头:“不应该呀。原本只是伤食之症,好生调养便是,何以到此地步?积重难返呀……”
方夫人在一侧心疼,方荣圃粒米不进,强灌入喉也是呕吐出来,只能勉强喝两口水,一日日的瘦成了一张皮。
方荣圃虽被她惯得有些不像样,但在她心中,最疼的仍是这个儿子,连长子方荣恩也要靠边站,此时真由不得她不痛心了。
王太医斟酌一番,写了张方子。
方夫人一看,不由大失所望,这与前头戚云淮引荐的大夫开的药方别无二致,全无用处。
王太医看了看她脸色,叹了一声:“尽人事,听天命罢,下官先替二公子针炙,再切几片参令他含在舌下吊着。”只差没明着说让准备后事了。
方夫人勉强打起精神送走了王太医,有心去找方似道商议,才将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里头有些不堪的声音,不由怒火冲天,将门一推推不动,便冷声吩咐:“给我砸门!”
她身边的婆子知道这家素日就是她做主,横惯了的,当真上前几脚将门踹开。
方夫人冲了进去,果然方似道正手忙脚乱的系着腰带。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白着脸趴在书案上头抽搐,眼泪鼻涕在桌面上头糊成了一团。
那踹门的婆子唬了一跳,又咬了咬牙,咋着胆子上去一把将小厮的裤子提起来遮住红红白白的一团:“作死了你!污了老爷夫人的眼睛!”
方夫人脸色铁青:“拉出去,赏他三十杖!”
这婆子原还想将这小厮推搡出去呢,闻言手上一顿,眼里不由得就有了些惋惜:原也不是他的错,到底送了一条命,要怨,就怨他生得太好了罢。
感觉到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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