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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在他被羁押期间,老父亲又气又怒,心脏病发作,一口气接不上来,居然撒手人寰了!可怜被羁押在看守所的张准,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父子俩死死捍卫了几个月的房屋,最终被推土机夷为平地!开发商,取得彻底的胜利!
然而,就在开发商得意洋洋庆功的那一刻,张准越狱了。
那一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杀!
血溅四方!
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用你们的命,为我父亲陪葬!
然而,就算杀再多的人,老父亲的命,又如何挽救回来?妻离子散的局面,又如何挽回?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张准选择了冲锋!
“砰砰砰!”
枪声,好像爆豆!
“我不服!”
这是张准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怒吼!
……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忽然看到了一丝丝的亮光。
亮光的尽头,豁然开朗。
张准醒来了。
感觉好像是在屋内。微弱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把屋里的景色映得有些昏暗。自己仰面躺在榻上,一睁眼就看到头顶的房梁,粗大的圆木,两边是一根根像肋骨似的檩木,连承尘都没有。木头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密密麻麻的虫蛀的痕迹,周围都是白色的粉末。隐约间,还能听到蛀虫吱吱吱咬木头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好像换了一个人,脑海里多了另外一个人模糊不清的记忆……鳌山卫……浮山所……军户……隐隐约约间,他觉得自己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这个人的名字,同样是叫做张准,还有个表字叫做玉麟。但是,大家都叫他的外号二愣子。
“二楞,你能说话吗?你说说话,你说说话啊。”
有人在张准的耳边急切的叫道。
“……你是谁?”
张准含糊不清的问道。
二愣子的记忆,显得非常的模糊,他甚至不知道身边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可是感觉又相当的亲切。破碎的记忆里面,有不少这个人的残影。但是,如果要仔细记忆,却又记忆不起来。
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瘦瘦小小的,眼睛眯细眯细的,不知道是天生的眼睛小,还是习惯将眼睛眯细起来,要看清楚他的眼珠还真是不容易。
“我是耗子!我是耗子啊!”
张准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难怪眼睛这么小,原来他的外号就是耗子。
“这里是哪里?”
“你家啊!”
“哦。”
张准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心想,我家?我家还存在吗?
老屋已经被强行拆掉了。就连他和妻子组成的新家,也已经不存在了。自从他进入看守所以后,他的妻子和女儿就经常遭受到一些不明身份人物的恐吓,甚至有人将鲜血泼在他家门口,又或者是将杀死的小动物,扔在他家的门口过道,甚至是半夜故意用石头砸他们家的门窗,家里人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年仅三岁的女儿,更是被吓得簌簌发抖,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
妻子报警求助,警察来看了几次,没有什么结论。因为要筹钱请律师为张准辩护,又要为老父亲办理丧事,妻子没有办法,只好将房子低价卖了出去,另外找地方租房住。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在一些不明身份人物的威胁下,妻子被迫离开了原来的单位,女儿也被迫转校,母女两人最终离开了本省,投奔外省的岳父家。如果不是因为岳父家的大力支持,母女二人,或许已经流浪街头了。
他的家,从此消失了。
在原来的世界,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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