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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做多反應,馮清棠下意識伸腿,絆得周永臨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門牙磕掉半顆。
她朝紀尊尋喊道:「你沒事吧?」
「」紀尊尋再抬起頭時臉紅似火,他艱難站起身來,伸手一指氣喘吁吁地說:「按著他。」
馮清棠聽話的把趴在地上,正捂著嘴哀嚎的人按住。
好一會兒,紀尊尋咬著牙走過來,額間豆大的汗珠划過臉龐,連脖子都通紅。
「要不要不我報警吧。」
剛要拿出手機,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別報警!」
下一秒,哀嚎聲傳來,紀尊尋一腳將周永臨踢翻:「你他媽也知道別報警啊!」
「老子不報警是為了打你,你不報警是怕自己折進去吧!」
「還他媽敢偷襲,敢踢老子」他突然看了馮清棠一眼,咽下後半句話,對著周永臨又是一腳。
這一下踢完,他叉著腰緩了許久,可能是礙於馮清棠在跟前,想揉揉也下不去手。
隨手撿起一塊磚頭,蹲下來提起周永臨的領子,惡狠狠地瞪著眼睛:「有沒有錢?」
磚頭就在臉上晃,碎渣和灰塵全都落在他眼睛裡。
「有錢有錢」周永臨緊閉著雙眼抱住腦袋,生怕那玩意拍在腦袋上:「紀總不是不是紀哥,您再寬限兩個月,兩個月我」
「多長時間!?」紀尊尋揚起轉頭,唾沫星星點點噴在周永臨臉:「再他媽說一遍!」
「一個月!」周永臨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哀求道:「您也看見了,我窮得吃不起飯了,您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賣血也還給您!」
紀尊尋垂下眼睛想了想,又盯著他的臉看了一陣,最後把磚頭扔到旁邊。
「打個欠條吧」旁邊軟綿綿傳來一聲。
馮清棠從包里拿出筆和紙扔在地上,對紀尊尋說:「他欠你多少錢,讓他給你寫個欠條,免得再賴帳。」
紀尊尋讚許地點點頭,隨後一巴掌抽在周永臨後腦勺上:「寫!」
周永臨就趴在地上,按馮清棠說的,一字一句在紙上寫完後,點頭哈腰地跑了。
紀尊尋依然面露紅光,虛汗出了一波接一波,馮清棠眼神不自覺地向下看,估計這一下挨得不清。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她問。
「你看哪呢?」紀尊尋扯過大衣,將自己下半身蓋得嚴嚴實實:「我沒事,他踢偏了。」
「」她本就是醫生,知道其中的危險性,可這和上次不一樣,不是隨便噴點藥就能解決的,萬一
馮清棠隨手攔了輛車,不由分說拖著紀尊尋上去,對司機說:「去最近的醫院。」
科室外幾乎沒有女人,等紀尊尋出來的空檔,馮清棠坐在長椅上回憶。
從第一次遇見他到現在,她真覺得這人投胎是頂替了別人的位置。
誰家的富二代自己跑出來修車,要帳啊,之前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完全褪去,腿上午還疾步如飛跑樓梯,下午就成這樣了。
走路一瘸一拐,像企鵝一樣。
足足半個小時後,紀尊尋從接診室出來,陰著臉,手裡拿著一大堆票子。
「取藥!」他不悅地說。
不用想,馮清棠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憋著笑和他並肩走著,終於忍不住抬起手攙扶他。
「還挺聰明。」紀尊尋毫不客氣的將半身重量分擔給馮清棠:「要不是你,那孫子又得跑沒影了!」
一個姿勢承受他的重量到藥房,馮清棠肩膀有些酸了,輕聳了下還是任他靠著,又問:「你要錢怎麼也不多帶幾個人?」
「我又不是黑/社會。」紀尊尋站直身體,晃了晃脖子:「兄弟們是在我這兒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