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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點頭示意，&ldo;幾日不見，師妹你和衛大人這可是更加般配了呢。&rdo;

寧源腳下一個踉蹌，急忙道：&ldo;誰跟他般配？&rdo;

衛康卻是好似沒聽懂那話中話般的臉頰一紅，摸了摸後腦勺，道：&ldo;這大人二字，我可當真擔不起。&rdo;又轉頭看了看另一側的兩人，&ldo;王……雪少主，阿姐。&rdo;

王？他本是想如何喚自己？王妃？為何？這四下別無他人，既出口了，又為何要吞回去？柳雁雪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更亂了。

&ldo;寧師姐，阿康。&rdo;還未從方才的情緒中走出的衛安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ldo;這天色也不晚了，三位還是先隨我們會秦府吧。&rdo;寧源察覺到了柳雁雪與衛安二人的怪異，她下意識地想要將之翻頁過去。

&ldo;秦府？&rdo;柳雁雪的目光中疑惑里夾雜著少許震驚，少許她自己都未注意到的震驚。

&ldo;是前大理寺卿秦爍的府邸，秦大人是殿下的……舅舅。秦大人膝下無子，殿下便將阿康記在他名下，當了他的養子。&rdo;寧源解釋道，她並沒有錯過衛康在自己提及此事時，雙目中所閃過的一絲虧欠與傷痛。

&ldo;那秦大人可否……&rdo;

&ldo;秦大人已經……&rdo;衛康打斷了柳雁雪的話。

&ldo;抱歉。&rdo;不知為何，在聽聞此消息後，柳雁雪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好似泛起了那失去親人疼痛。這痛將她壓得很累，卻又似乎即將將什麼給壓穿了。&ldo;節哀。&rdo;

&ldo;……&rdo;寧源和衛康二人低下了頭，他們清楚，需要少主這&ldo;節哀&rdo;二字的人，已經不在了這京城裡。

&ldo;我能……&rdo;努力地忽視這心中那愈發猛烈的疼痛，&ldo;若是允許的話，我能先去看看冀王府嗎？不知為何，我總覺得……&rdo;

&ldo;……&rdo;寧源與衛氏兄妹對視了一眼，待三人意見同意後方才答道：&ldo;那王府本已是被封了的，但少主您若是使一些幻術，進去瞧瞧也不是難事。&rdo;

&ldo;幻術……&rdo;心頭又是一痛，冀王府就好似一塊巨大的磁石，不斷地吸食這自己這顆迷茫的金屬，&ldo;那便現在就去吧。&rdo;

&ldo;是。&rdo;

……

傍晚的庭院裡，女子斜身靠在丈夫的肩頭，眼睛眯眯，好似已經半夢半醒。丈夫指尖繞著妻子的髮絲，溫柔的目光緊緊地欣賞著那美麗的側顏。眼前看著睡熟了的妻子，心頭卻出現了那不知是否已經尋到該尋的人兒了的女兒。相似的彎翹睫毛，相似的細高鼻樑，相似的倔強，相似的獨立，相似的脾氣。他想：雁兒與阿琴果真是母女呢。

&ldo;雁兒應是已經到京城了吧？&rdo;靠在肩頭的人發出了聲音。

&ldo;阿琴醒了？&rdo;

&ldo;我沒睡，只是閉了一會兒眼。&rdo;抬手摟上丈夫的肩膀，&ldo;不是說好一起在院子裡看星星的嗎，我又怎會一個人睡了。&rdo;

&ldo;看星星啊……&rdo;柳坤澤抬了抬頭，透徹的月光將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