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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爺的!」
他隨著張弛出了工棚,亦步亦趨地問:「為什麼啊,又白又嫩,送你都不要?」
張弛將毛巾搭在肩頭,抬手摘了薛寶添嘴裡銜著的煙:「工地不讓吸菸。」
薛寶添懶得與他計較,一想只想求一個答案:「不要你剛剛盯著人家看?」
張弛低語:「他化妝了吧?我沒見過化妝的男人。」
薛寶添怔了怔,一臉嫌棄:「一張廁紙就他媽能寫完你見過的世面。」
他仍不死心,繼續推銷:「下次我讓他卸了妝來。」
浴室到了,張弛停下腳步,他微微躬身貼近薛寶添,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最嚇流的話:「他太騷了,我不喜歡。」
薛寶添急忙後退:「說話就說話,離老子遠點!」
張弛用手將人拉回,輕輕地喚:「二百塊。」
薛寶添戒備:「幹嘛?」
「一會兒別叫。」
「你什麼意思!」
「既然你都跟來了,」張弛手中的香皂翻滾了一周,「就陪我一起洗個澡吧。」
薛寶添驚恐地向後掙,卻不及男人力大,被人一把掠到懷裡,捂住嘴,半拖半抱地拉入了浴室!
建築工地只有公共浴室,長方形的大開間,只用水泥砌了一個個簡易隔間,有牆無門,粗放得很。
張弛託了自己「爺爺」的福,今天早早下工,如今浴室里只有他和他身前弓著身子的男人。
熱水從上直澆而下,薛寶添迷得睜不開眼,他依舊被捂著嘴,身體飄零如水旋中的落葉,腳下無力站得不穩,只得用手撐著白色的瓷磚。
實在難熬,心裡那點怒意早被鑿沒了,只剩無奈的妥協。他用舌頭添了添捂著自己嘴巴的大掌,有點討好的意思。
張弛懂了,附在他耳邊吻了幾下才輕言:「乖一點,我放開你。」
見薛寶添點了頭,掐著雙頰的手慢慢鬆了力,向下一落又箍緊了他的脖子。
薛寶添出爾反爾,一獲自由就開罵:「張弛你這條瘋狗!」
「小聲點罵,罵什麼都依你。」
「草你祖宗的,老子小聲不了。」
張弛笑了一下,胸腔的震動讓薛寶添又難挨了幾分。
「馬上就要下工了,大家都會來洗澡。」
「正好讓每一個人知道你張弛是個牆尖犯,送你進局子!」
話音剛落,浴池外間就傳來了三三倆倆的人語,糙老爺們粗聲大嗓,被浴室一攏音,更顯得嘈雜。
薛寶添立時僵直了身體,轉頭驚恐地看著張弛,張弛笑著在他眼睛上吻了吻,提示:「二百塊,你現在可以喊了。」
「…張弛…你要不要臉?」不知是不是熱水熏的,薛寶添眼睛有些泛紅。
張弛動作微頓,隨即攬緊了人:「別怕二百塊。」他想了想又說,「求你了,別嚷嚷。」
「是你求我的。」
「是。」
「…好吧,我答應你。」
「謝謝。」
「進來人了!」
「快了…」
「草!」
半濕的布帘子被挑開,幾個民工走進浴室,抬頭見了張弛,招呼著:「這麼早,弛子。」
「嗯,今天下工早。」
「聽說你爺爺來看你了?矮,你邊上隔間那是誰啊,看著面生。」
張弛剛漏了話音,就被薛寶添截了:「我就是他爺爺,他輩分小,天生的孫子命。」
第12章 孫子,客氣了不是
入了秋,夜市的大排檔扣上了塑料大棚,酸甜苦辣咸被攏在方寸大的地方,加上醉鬼的吆五喝六,實在算不上什麼好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