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1/2 页)
薛寶添知道閻野所言非虛,煩躁得下意識去摸煙,又在地鐵站的嘈雜中,換成了清口糖,撕了包裝,放進嘴裡。
橘子味的香甜剛剛入口,那個扁平的中間鏤空的圓形糖塊,就被人用指頭有些粗魯的截了去。
閻野鬆開鉗著薛寶添下頜的手,將糖塊一掰兩半兒,將其中一半兒用指復重新推入薛寶添的口中,臨走,還勾了一把濕滑的糅軟。
「你大爺的。」薛寶添嘬著半糖用手揉著下頜,「什麼好東西啊,半塊糖也值得你搶。」
嘈雜的背景音中,閻野恬不知恥的聲音清晰入耳:「煙隱犯了,嘴裡總想嚼點什麼。」
這話太過熟悉,熟悉得薛寶添匈口一痛。
媽的,他將半顆糖胡亂嚼碎,想要結束話題:「理由找得這麼充分,薛爺就他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你。」
閻野倒是斯文,一點兒一點兒允著橘子味兒的甜:「我之前暗中幫過幾次薛爺,好處還沒討過,既然今天話說到這兒了,薛爺得把這帳給我記上。」
薛寶添隔著衣服用旨尖用力按著閻野肩上的煙疤:「老子現在任你睡,你他媽還想討什麼?」
滿口橘子香味兒的閻野,一臂撐在牆上,貼在薛寶添的洱側緩聲道:「我討的時候,薛爺就知道了。」
薛寶添嫌癢,將人推開,惡聲惡語:「滾蛋,回去把我手機里那些玩意兒都卸了,現在我也沒有危險了。」
閻野看了看時間,拉著他走進地鐵閘口,邊走邊說:「監聽可以卸載,定位暫時先留著,另外你在焱越下個單,雇我做你的專職保鏢,錢我自己付,但需要你配合走個形式。」
來往的人流中,薛寶添笑得陰惻惻的:「睜眼閉眼、身前身後都是你?你他媽要是黑白兩色,見天兒啃竹子那位,我還能考慮考慮。」
閻野看了一眼地鐵通道牆壁上懸掛的大熊貓展示牌,有些無奈:「你現在位高權重,又根基不穩,總要小心一些。再說,你嘴不饒人,屢屢結仇,明里暗裡的黑手,我們還是要防的。」
薛寶添「草」一聲,細思了自己的身份及境況,妥協道:「你必須坐鎮焱越,別輕視了盛嶼,他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至於保鏢,給我配個好的就行。」一抬眉,「周一鳴怎麼樣?」
上了地鐵,兩人溜邊兒,閻野習慣性的將薛寶添護在了身後:「他接替了我保護林知奕。」深暗色的車廂玻璃,映出男人略勾的唇角,「據說工資都快被扣光了。」
薛寶添在心中為周一鳴默哀了三秒鐘,轉頭便將它他拋在了腦後。
與閻野敲定了保鏢事宜,地鐵也已到達了目的地。從手機地圖上看,地鐵站距離薛寶添入住的酒店還有近兩公里。
夕陽垂墜,已經完全沉於天際,連餘暉都只剩下一層光暈,地鐵口附近的建築亮起了霓虹,淺藍色的光帶,映在周環的碧水中,美輪美奐。
薛寶添眯眼一瞧,五個亮金色的大字入眸:濱江音樂廳。
「……」
地鐵口從不缺各種煙火小食,閻野買了一份燃面,一份烤苕皮,走了十幾米,挨著薛寶添坐在了音樂廣場的長椅上。
薛寶添吃了幾口燃面,換了苕皮,閻野這邊開動,將剩下的東西悉數填入腹中。
「聽過嗎?」薛寶添向音樂聽抬的下巴,問閻野。
「沒在這裡面聽過。」閻野端著一次性面碗,忽然有些落寞,「那會兒想和你做朋友的時候,心裡不痛快,周一鳴勸我要往前看,說實話,因為實在是痛苦,我真的想過往前看。」
沉靜的眸子中,漫上了苦澀和迷茫,閻野望著前方,輕聲道:「林知奕有一個圈子,都是同道中人,偶爾會辦一些聚會,我陪林知奕去過幾次。最痛苦的時候,我想著要不也看看人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