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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藝術總監正巧來國內出差,空閒之時偶然看到《朝霞》的宣傳,來看了演出,從喬斐出場時就被他吸引,看完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喬斐最後的獨舞給他的觸動太大了,他說不僅僅從舞蹈中看到了男孩的一生,還看到了灰色烏雲背後的金色陽光。
團長說他以為這樣的舞者一定是國內最頂尖的首席,可是卻發現喬斐並不出名。
信里善意地詢問了為什麼向日葵工作室沒有電話或者工作郵箱,沒有其他渠道聯繫上,最後只能寄了信。
他們邀請喬斐去他們的舞團參加巡演,在八月份即將在美國多個城市上演一個以當代舞作為表達方式的舞劇。這會是一個向全國宣傳的大型舞劇,也會有近百人參加演出。
如果喬斐有意向參加的話,他們願意給他一個飾演主要角色的機會。
喬斐聽完時旭白說完,半晌都沒有出聲,最後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臉蛋,是疼的。
時旭白倒是異常地冷靜,伸手揉了揉喬斐剛掐過的臉頰,說:「你要是想去,我就陪你一起去,看你跳舞,等你演出完送給你一個橘子和一束向日葵。」
喬斐靠進他懷裡:「要是去的話,我還要學英語。」他把手裡的信翻過來翻過去,甚至還仔細看了背面,「英語難不難學啊?」
「嗯,還行吧。」
「簽證什麼的也比較麻煩吧。」
「嗯,也還行吧。」
「你想讓我去嗎?」
時旭白笑了:「嗯。我還想帶你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辦簽證出乎意料地順利,沒等多久就批下來了,正好趕上那個舞團開始排練的時間。
等喬斐拿到簽證之後,兩人第二天就買好了票,拖著行李箱去了機場。時旭白開玩笑說沒結婚,但是可以順便度個蜜月,等演出完週遊世界玩一圈。
喬斐說你出錢就行,我負責玩。時旭白答應,你老公富著呢。
等飛機的時候時旭白去了一趟洗手間,讓喬斐坐在候機室不要動,等他回來。小朋友出了門就不老實,看不好容易丟了。
他上個廁所的工夫回來就找不著喬斐了,時旭白留在椅子上的一個老婆和一個小行李箱都找不到了。
他輕嘆了口氣,在機場轉了一圈,最後在登機口旁邊的便利店找到喬斐。
喬斐懷裡抱著樂事薯片、巧克力豆、迷你果凍和小蛋糕卷,一隻手還伸著,踮起腳去夠貨架最上面一層放著的鳳梨酥。
他在看見時旭白後露出一點被抓包的委屈笑容,解釋說:「要飛十幾個小時呢,我怕你在飛機上饞。」
「你確定饞的人是我嗎寶貝。」時旭白笑著揉了一把他的頭髮,說別買太多了,包里根本放不下,但還是抬手把鳳梨酥給他拿了下來。
機場廣播通知他們的航班開始登機,時旭白抱著他的小朋友,他的小朋友懷裡抱著零食,上了飛機後找到了位置。
半個小時後,飛機逐漸升高,窗外的城市逐漸變得渺小,喬斐把額頭抵在窗戶上看著周圍鬆軟的白雲。
「你想過從美國回來之後要幹什麼嗎?」喬斐問身邊的時旭白。
「給你寫個故事,給你編一支舞,讓你在舞台上表演,而我在觀眾席為你吶喊。」
「好巧,我就想跳你給我編的舞,想讓世界知道你編的舞蹈有多好看。」
喬斐小時候想要當上世界最有名芭蕾舞團的頂尖首席,他做到了可是也沒有做到,但是醜小鴨最終也還是變成了天鵝。
時旭白本以為自己能夠跳一輩子的舞,可是命運卻搶走了他跳舞的資格,將更重要的人託付給他。他救了一隻流浪的醜小鴨,守護他成為了白天鵝。
他們現在只是兩個平凡的人,不特別、不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