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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秋嘆息一聲，也飲盡杯中酒。

&ldo;這第三杯酒，卻是斷交酒。&rdo;

蘇千秋抿著嘴唇說不出話。

白玉堂繼續道：&ldo;喝了這杯酒，往事隨風而散，兄弟情義不必再提。&rdo;

白玉堂說完時，蘇千秋的酒杯已經空了。白玉堂自嘲地笑了笑，喝下第三杯酒。

&ldo;玉堂，我‐‐&rdo;

&ldo;酒已經喝完，那些話就不要再說了。&rdo;白玉堂霎時間語氣冷起來，蘇千秋只好咽下到了嘴邊的話，&ldo;我讓你給展昭準備的藥準備好了嗎？&rdo;

蘇千秋點點頭，自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ldo;這瓶藥的量可以讓人忘了過往所有事情，你用的時候注意分量。&rdo;

白玉堂接過放在袖中，略一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蘇千秋欲言又止，白玉堂瞥了他一眼，道：&ldo;有什麼話，說吧。&rdo;

&ldo;玉……門主，展昭要是服了這個藥，不但會忘記以前的事情，還會忘了你，到時候恐怕他不會聽你的話，徒增麻煩。&rdo;

白玉堂想了想，&ldo;那你有什麼辦法？&rdo;

蘇千秋斟酌著開口：&ldo;其實我覺得不如就那樣關起來，你要是真的喜歡，嗯，那個，男人，以後也可以……&rdo;

&ldo;誰說我喜歡男人？！&rdo;白玉堂咬著牙，&ldo;我只喜歡展昭。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可以留住的了。&rdo;說到最後，竟有些寂寥的感覺。

蘇千秋也不便再勸，兩人站了一會兒，有人來報，說是城內鬧得厲害了，府衙里已經一團糟。

白玉堂腰間別著摺扇，手上拿著畫影，舉步向外走去。身後蘇千秋忽然輕聲道：&ldo;玉堂，出了這個門，便回不了頭了。&rdo;

白玉堂身形不停，嗤笑一聲，&ldo;早就回不了頭了，大哥現在才說不嫌晚了點！&rdo;

心底剛剛升起的情義在冬日的冷風中瞬間被吹得煙消雲散，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離去的背影決然，蘇千秋看著白玉堂的側臉，也只能看到面具上那朵紅梅開得傲然，下面緊緊合著的薄唇，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未待細想，便被屬下的聲音打斷。

&ldo;莊主，門主已經去蘇州城的府衙了。那邊按照安排會將門主的事情在街頭巷尾傳頌。&rdo;

蘇千秋拉回心神，淡淡道：&ldo;知道了。&rdo;

笑笑在一邊小聲說道：&ldo;明天蘇州城周圍的城鎮會陸續發生衝突，官府會以為是暴民，等他們反應過來，江南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經被我們控制了。&rdo;

蘇千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ldo;莊主，你沒事吧？&rdo;笑笑關切地問道。

&ldo;沒事。&rdo;蘇千秋輕聲道，&ldo;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算了。海邊的船安排好了沒有？&rdo;

笑笑道：&ldo;好了，萬一事敗，我們最多一日就可以坐船離開，船上的水和食物、藥，夠我們用三四個月。&rdo;

蘇千秋：&ldo;好，你辛苦了。&rdo;

笑笑不解，&ldo;是不是白玉堂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蘇千秋抬頭看向遠處，&ldo;笑笑，你說白玉堂會不會用自己和展昭命來與我們同歸於盡？&rdo;

笑笑還沒回答，蘇千秋又好笑地搖頭，&ldo;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