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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清清嗓子，淡淡道：&ldo;這倒……沒看出來。&rdo;

&ldo;其實師叔師伯還有主持人都很好，師兄弟門也很和睦，就是了空師伯嚴厲了些。&rdo;

幾人在四樓坐下，何明卻不安分地翻著上面的經書，小和尚眼睛看著，也沒阻止。展昭走了一圈，&ldo;只有悟心悟明兩位師傅在這裡抄經書嗎？寺里其他人經常來嗎？&rdo;

小和尚搖搖頭，&ldo;寺里其他人也會來這裡，不過很少來。一年前，因為夏天打雷，藏經樓失火，燒毀了好些經書，從那之後，了空師伯便讓悟心悟明兩位師兄來這裡謄抄燒毀的經書。他們兩每天晚上都來，其他的師兄弟沒有這個允許。&rdo;

展昭若有所思，又問道：&ldo;我剛才聽悟明師傅說，要是抄錯了，金粟紙便要廢棄，那些廢棄的紙都怎麼處理呢？&rdo;

&ldo;哦，每層都有一個箱子，是放這些紙的。在這裡，&rdo;小和尚走到角落，打開一個一尺寬的木箱，裡面許多寫到一半的金粟紙，有的是滴了墨，有的是字寫錯，還有的是字不端正，&ldo;這些金粟紙非常珍貴，就算寫錯，也不會扔掉。&rdo;

展昭翻看了一會，這些紙裁剪的十分整齊，沒有缺口。旁邊一個聲音飄過來，&ldo;雖然珍貴，但是廢了就沒用了，為什麼還要存起來？&rdo;

小和尚撓撓頭，&ldo;聽說是給朝廷的人看的，我也不清楚。&rdo;

放廢紙的木箱很小，裡面也不過十幾張紙，展昭一張張翻過去，沒發現什麼異常。

何明忽然說道：&ldo;一年時間，每天抄寫經書，費時間，費精力，耗心神，但只有這麼一點廢紙，兩位師傅的定力非比尋常。&rdo;

&ldo;嗯嗯，是啊！&rdo;小和尚接過話頭，&ldo;其實藏經樓里像這樣的箱子一共只有四個，兩位師兄很辛苦，特別是悟心師兄，稍微有一點點錯，就被罰，但是每天晚上還要來抄經書。&rdo;

展昭合上箱子，在周圍轉了一圈，又說道：&ldo;貴寺香火鼎盛，不知平日功德箱是誰在打理？&rdo;

小和尚道：&ldo;一般是悟明師兄帶著幾位師兄弟打理，偶爾是了空師伯親自打理。&rdo;

展昭垂眸沉思，小和尚覺得應該看得差不多了，便和氣地詢問：&ldo;天色晚了，幾位施主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小僧明天再帶你們來。&rdo;

白玉堂看向展昭，見他點點頭，道了聲謝，&ldo;有勞小師傅了。&rdo;

唯獨何明卻不願意走，他抱著一本經書死活不撒手，表示今天晚上要住在藏經樓，且未來幾天都要待在藏經樓，這麼多書放在眼前，他不看完心痒痒睡不著覺。

白玉堂勸了幾句也沒什麼用，十分無奈，倒是小和尚說沒關係，反正兩位師兄在樓下抄經書，寺里晚上也有巡夜的人，何明想待在這就待在這裡好了。

何明得了允許，一頭扎進書堆離去，連展昭白玉堂阿園離開都沒反應。白玉堂無奈搖搖頭，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書呆子！

幾人走到樓下，恰好遇到了空。了空聽說展昭想看功德箱，便叫小和尚帶他們去不遠處的專門處理寺中事務的塵室，而自己則轉身上了藏經樓。

塵室之中幾個中年和尚正在記錄帳務，見有生人進來都停下筆行禮，幾人也依次還禮。

小和尚說道：&ldo;了空師伯讓我帶幾位施主來。&rdo;

展昭略一欠身，道：&ldo;打擾了。我來是有些問題想請教幾位。最近兩個月這功德箱裡的東西都是幾位拿出來的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