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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你會去放煙花嗎？你不應該覺得很幼稚的嗎？&rdo;她想起他這副清冷的模樣，小時候的他也一定很清冷，看到別的小朋友都在玩煙花，他一定內心裡在說，真幼稚。

&ldo;是挺幼稚的。&rdo;他說。

江流就知道他要這麼說，撇了撇嘴：&ldo;幼稚但快樂啊。&rdo;

他點頭：&ldo;是啊，其實幼稚一點也挺好的。&rdo;

江流認同的點頭：&ldo;對啊，老是繃著多難受呀。&rdo;

陸衍轉移了話題，問：&ldo;你呢，以前過年都幹些什麼？&rdo;

江流的話茬子被打開了，想起了小時候印象很深的一件事，還沒說自己就先笑場了，深呼吸了一口氣：&ldo;我小時候可喜歡放煙花了，就那種短筒的，長筒的，每年我都要買一百多塊錢的煙花來放，就我跟長安兩個人，拿著煙花對著天空，有一次，放長筒煙花，結果煙花一上天，火星字掉在了隔壁家的草垛上，起初沒注意，後來我們在喝羊奶的時候看到了外面紅了半片天，長安那傢伙還指著外面的天說，哇，太好看了，這不是五彩霞光嗎？天神降臨。&rdo;

江流說著就忍不住笑出來，看到陸衍鬆動的眉角，她繼續說：&ldo;然後我爸一拍腦袋，說不好了，隔壁鄰居找上門來了，大年三十本來應該看春節聯歡晚會的，結果我們兩家就在那滅火，一直滅了好幾個小時。&rdo;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們不停地從屋裡搬水出去澆就覺得特別搞笑，滅完火，幾家跑去街上找了家羊湯館喝羊湯吃烤串，她跟顧長安從此只能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放煙花。

陸衍看著她，他能想像當時的場景，淡淡的說：&ldo;你怎麼這麼皮？&rdo;

江流抬起頭，遠處的紅燈籠已經近在眼前了，她說：&ldo;你是嫌棄我的皮嗎？&rdo;

可這就是我，從她開始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她便是在把過去那樣皮鬧江流告訴他，不管他是否能夠接受，她都是個內心很皮的人。

他微笑：&ldo;皮一點好。&rdo;

眼裡道不出的溫柔，他喜歡她的頑劣，她的鬧騰，因為是她，所以怎樣都喜歡，她就像是黑暗裡的一束光，讓他很安心。

遠處的奶茶店門口站在一排殺馬特少年，從穿著到髮型無一不彰顯著黑。社會的感覺，黑色的皮衣皮褲，加上個個染了黃色、紅色的頭髮，讓人遠遠看見有些畏懼，而那排少年後面正巧拉著紅色的橫幅：重拳出擊&ldo;掃黑除惡&rdo;，依法嚴懲違法犯罪。

陸衍也看到了，把江流拉到了旁邊。

江流小聲的說：&ldo;喂，我們不會遇上黑。社會了吧？&rdo;

陸衍低頭看她有點慫的樣子：&ldo;你怕啊？&rdo;

江流點頭：&ldo;廢話，人多勢眾，能不怕嗎？&rdo;

&ldo;以前在一中對面的酒吧我可沒看出來你害怕。&rdo;

她想起了去年酒吧，在那些社會青年面前衝出來的陸衍，為了她，他還進了局子裡，她忍不住扯了唇，實話實說：&ldo;我那是外強中乾，裝的，心裡怕的要死，可是越怕別人就越囂張。&rdo;

她小聲說：&ldo;你沒看到那標語嗎？掃黑除惡，說明這裡亂的很。&rdo;

陸衍低頭看著她：&ldo;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rdo;

江流點頭，扯著他的袖子：&ldo;要不我們先遛吧，為了避免麻煩，先遛為敬。&rdo;

說這話時，遠處的那排少年朝她看了過來，江流對上了其中某個少年的眼睛，四目交投，然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