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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幻出的藥帶,輕揉的給他包紮上,宋伯堯走了過來,不分時宜的開口「你剛才怎麼回事?」
楚檸溪回頭瞪了宋伯堯一眼,後者閉上嘴不說話了。
手心傷口的疼隱隱傳來,他心裡一緊,猝然抬頭看向蕭澤銘,蕭澤銘也看著他,嗓音清寒「付南喬,我有話跟你說。」
聞言,楚檸溪擋在了他的身前「蕭公子,剛剛我師弟只是同情魔王而已,並沒有與魔修有什麼勾結。」
蕭澤銘冷著臉「我知道,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付南喬拉了拉楚檸溪的衣角,開口「師姐,此地是勝地的地界,不能久留,你們先回去,我和蕭澤銘說完話,就去找你們。」
楚檸溪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點頭「好。」
蕭澤銘提步走向了遠處,付南喬回頭看了一眼洛塵,他沒在看自己,只留下一個心事重重的背影。
一場毫無由來的疾風,吹散了垂死在枝頭的枯葉,付南喬提手接了過來,心裡百感交集。
「有時候你越想隱瞞著什麼,那些事情就會以各種方式昭然若揭。」
付南喬苦笑。
「你生的那年,玉澤仙人飛升,據說留下一個半人半魔的幼子,魔王四處尋找他的親生兒子十幾年……」
付南喬垂著眸子,不敢看他。
此處離勝地太近,他體內魔氣愈加猖狂,強行忍著不讓人瞧出端倪,剛才情緒失控,不小心沾了血在他的靈劍上……
「我早該想到的。」蕭澤銘啼笑皆非「我還真的以為你是在大街上偷偷聽到了什麼……原來大哥是魔王之子。」
付南喬緊握著手,悶聲道「嗯,所以你要和我斷交嗎?」
「你就要和我說這個?你覺得我現在這麼生氣是因為你的血脈問題?」蕭澤銘嘴唇顫抖了幾下「付南喬,我在心裡就是這麼膚淺一個人,就因為你有魔族那半分血脈我就要跟你絕交?」
一連串問句如錘,狠狠砸在心上,他頓了頓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蕭澤銘道。
他抿了抿唇「我……害怕。」
「什麼?」蕭澤銘一愣,他和付南喬熟識多年,卻從來沒聽他說過一個怕字。
「我害怕你們因為我的身份不理我。」
蕭澤銘見他垂著首,神色柔和下來「我是因為你是付南喬才和你結交,跟你的身份沒有關係。」
付南喬流轉的眼眸閃了閃,隨即又黯然下來「蕭澤銘,還是替我保密吧。」
同魔王所言,如今正魔兩立的風氣已經根深蒂固,不論付南喬曾經是多麼威風的上乘弟子,沾染上魔修的血,必然是不能和正派想融合的,幾百年的風氣,又怎會因為他一個人改變了立場。
蕭澤銘自然懂得分寸「嗯,好。」
不遠處的一個黑影長睫微垂遮掩住眼底的黯然,隨著此話結束,消失在叢林。
金烏西沉,一片連綿的晚霞自近處傾斜而下,一隻烏鴉自荒林便一直跟著付南喬,嘰嘰喳喳的好生煩惱。
他隨手拿了一個木棍打開烏鴉,那烏鴉剛剛躲開,便又不依不饒的跟了過來。
付南喬一皺眉,打了一道靈過去,烏鴉剛巧迎面與他的靈力撞個滿懷,隨之化為一道魔氣,不見蹤影。
付南喬微微一頓,轉過身「少君來都來了,怎麼還躲起來了?」
話音剛落,冥染從後處走了出來,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款款走近,周遭飛了幾隻黑烏鴉,替他帶上了幾分殺氣。
付南喬往後退了幾步,手裡緊緊握著樺屏。
「還真是藏的深呢。」冥染冷笑「哥哥。」
魔族自古弱肉強食,兄弟鬩於牆更是不數,魔王數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