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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妻子……仗著有個厲害的娘家,居然如此肆意妄為!
李夫人聽到丈夫居然要把蕭家女再接納,還用一句管教不嚴打她臉,頓時就面色發白。但此刻見到蕭幼寧手中的休書,還有丈夫蘊含怒火的目光,慘白的臉又蒙上一層死灰色。
她是跟丈夫說了這個建議,然後就直接拉著兒子寫下休書,為的是要直接把人攆走。誰知道蕭幼寧那蹄子會放火,趁亂逃了出去!
說到底,她此刻是有點心虛,畢竟丈夫還沒有正式應允此事。
事情發展到這裡,叫外人看了熱鬧,多少有她一意孤行的結果。
可她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家嗎?
「老爺,我……」李夫人那高高在上的勝利姿態一掃而空,在丈夫銳利的視線下縮了縮脖子,心裡頭是覺得委屈的。
蕭幼寧站得離他們不遠,她眼不瞎,能看明白事情大概有內情。
可不管李老爺心裡怎麼想,有沒有動過心思都不重要了。
一個李夫人,一個李青志就夠讓她對李家避如蛇蠍。
「既然你我兩家已經毫無關係,那還請把我嫁妝都悉數還回。那是我父親辛苦給我積攢的,沒理由留在李家餵狗!」
小姑娘潑辣起來,自然是什麼話扎人就說什麼。
李老爺在餵狗二字中倒吸口氣,被噎得片刻沒有說話。
讓他說什麼?
如今確實是李家對不住人姑娘在先,他連補救的辦法都沒有!
在丈夫怒意中畏縮的李夫人聞言,眉毛一挑,心裡的怨氣都朝蕭幼寧再度撒了出來,刻薄道:「你還敢提嫁妝?你在我李家縱火,又跑出來煽動不知真相的人來責怪我們李家,你的嫁妝都在你放的火里燒光了!怎麼,又要把你親手做的事按到我李家頭上嗎?!你小小年紀,倒是心思狡詐,一個坑又一個坑挖給我跳!」
「你閉嘴!」李老爺怒喝,氣極了妻子爭強好勝的心,這個時候還尖酸刻薄,真是要叫滿京城都看他們家笑話不成?!
李夫人被丈夫當眾呵斥,面上再也掛不住,眼底通紅,整個人都在發抖。
「老爺,我是你的妻子!也是葉家女!」
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李老爺在她驟然抬出娘家姓氏中臉色變了變。
葉家,代表著位高權重,李老爺所有想要譴責的怒氣都被這個姓氏給憋了回去。這個姓氏宛如扼住他脖頸的藤蔓,勒裹得讓他透不過氣來。
蕭幼寧在下邊冷眼看著李家夫妻。他們間怎麼相處與她無關,她要的只是李家該給的公道!
她揚聲再說:「一場大火燒了?李夫人,你敢跟大家說,那火為什麼燒起來嗎?為什麼會在內間,會在我所在的地方燒起來嗎?!」
她對誰縱火不反駁不承認,一番話更似是而非,留給人更多的遐想。
「好個牙尖嘴利!」
李夫人被她的狡猾險些氣了個倒仰。
「讓讓,且先讓一讓。」
兩方對峙的緊要關頭,有身穿軟甲的護衛撥開人群,分開一條道。
一頂不顯眼的藏藍色轎子從人群後被抬前來。
蕭幼寧順著動靜看去,臉色卻是猛然一變。
那轎子看似普通,可被立在兩側的隨從手中燈籠一照,有隱隱的流水紋。那是用銀線所繡,表面看似普通,可誰家普通轎子帶暗紋,更何況這些護衛身上的軟甲,是宮中侍衛穿戴的款式。
蕭幼寧想到什麼,神色不明抿唇,再抬眼去看李夫人。
剛才鬥敗公雞一樣的李夫人眼裡閃動神采,驚喜地看向轎子,並且喊了聲:「可是五弟?」
李夫人的五弟,葉家如今最為風光的一人,自小就是跟著皇子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