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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其琛示意了個眼神,齊郊就將糖葫蘆放進了馬車內,退了出去。
馬車內安靜了下來,溫如意聞著四溢開來的山楂香,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厲其琛的語氣甚是平淡:「帶回去,慢慢吃。」
溫如意微張了下嘴,那這也太多了,粗略數數都有十幾串,得吃到牙酸啊,果然是財大氣粗,買起東西來都是論整的。
溫如意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不會這麼說,軟軟應了聲好,便又看起搖錢樹來。
厲其琛也沒有多說,手執了一本書,低頭閱起。
可等回府之後溫如意才知道,厲其琛說的「慢慢吃」,不是他自己買回去慢慢吃,而是讓她慢慢吃。
她回到小庭院後不過一刻鐘,護衛就將糖葫蘆送過來了,整棒的,一串不多一串不少,飄蕩在耳畔的還有護衛那涼涼的傳話:「夫人喜歡,吃完了還可以叫人去買。」
護衛離開之後屋內靜默了好久,豆蔻和香穗還沒從這金光閃閃的搖錢樹里失神回來,又跌進這糖葫蘆串中去,兩個小丫頭面面相覷,繼而齊齊看向溫如意,半響,豆蔻小心問:「夫人,您今天和王爺出去,王爺是不是很高興?」
溫如意已經拔下了一根糖葫蘆,上面的糖衣裹的很厚,咬下去聲音清脆,山楂的酸混著糖衣的甜,兩者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塊兒,爽口又開胃,她連吃了兩顆才回答:「看著挺高興的。」
「王爺對夫人也太好了,以往他可從沒往別的院裡送過吃食。」
香穗的後半句話因為豆蔻的拉扯輕了下去,但溫如意還是聽見了,轉頭看她,發現香穗的眼神還有些閃躲,放下糖葫蘆:「從沒送過吃食是什麼意思?」
「夫人,香穗的意思是王爺待您很好,以往別院的跟王爺出府,可沒賞這麼好的。」豆蔻笑著解釋,怕溫如意吃膩了,給她倒了杯茶。
溫如意卻聽進去了:「你是說王爺以前從來沒有給別的院送過吃食,這糖葫蘆是頭一回?」
「是,王爺從不賜吃食。」香穗的性子有些耿,豆蔻還在衝著她使眼色,她還一股腦都說了,「王爺對您這般上心,夫人您怎麼還這般。」
初一聽溫如意是沒反應過來,什麼叫做王爺對她這麼上心,她卻還那般。
過了會,溫如意看著香穗眼底那轉瞬即逝的憤意,終於理解她的意思,她這是在替厲其琛鳴不平?
溫如意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對他感激涕零,最好是捧著這些東西到他面前去跪謝恩賜,再讚美一番王爺的體貼,是不是?」
香穗嘴一動,提了氣沒有說,可那眼神終歸是裝的不夠好,顯露出來的就是那意思。
溫如意也不生氣,在這男尊女卑的環境下,定北王府上下侍奉的人,尤其是這群丫鬟,怕是將主子都奉作神了,主子賞些什麼都要感激涕零。
溫如意在得到這麼貴重的搖錢樹和另含心意的糖葫蘆後沒有表露出該有的神態,香穗這就鳴不平了。
可在溫如意理解里,這糖葫蘆怎麼算另含心意,惡趣味還差不多,送一串兩串是看你喜歡,送一整棒吃到牙酸還說不夠再買,這也叫上心?
「夫人您餓了吧,我們這就替您去取吃食來。」
豆蔻扯著香穗連忙出去,兩個人拉扯著到了小庭院門口才停下,看著香穗臉上的不情願,豆蔻責備她:「你還鬧上脾氣了,今天也就夫人脾氣好沒與你計較,換做是別的院,你這張嘴就該被打爛了,王爺送什麼給夫人,夫人要作何反應那都是夫人的事,你一個伺候人的丫鬟摻和什麼,還用你教?」
「王爺以前寵著舒娘娘的時候都沒有這樣,你看溫夫人,來府上之前還尋死覓活,來之後也不安分,整日這樣,對王爺一點都不上心。」香穗嘟起嘴,不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