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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滅了……
龍依提著還竄有火光的金鞭落在令狐蘇面前,臉上滿是血污,身上大小窟窿早已血肉模糊,而那一雙撲爍的眸子裡卻含著笑意。
令狐蘇明知龍依是為了保護她,但還是佯嗔道:「你這傢伙,剛剛叫你躲怎麼不躲啊?」
龍依上前一步,眸色沉沉而堅定,「你在我身後,我不能躲。」
「痛嗎?」令狐蘇無奈關懷一句。
龍依搖搖頭。
令狐蘇看著她嘴角殷紅的鮮血,突然想到什麼,遂問道:「你上次給我喝的血不是綠色嗎?怎麼這次是紅色?」
「上次我往血里加了靈力。」
「有什麼功效嗎?」
「也沒什麼功效,就是讓血不那麼苦。」
「?」令狐蘇不解。
龍依低下頭,「我的血太苦了……我怕你苦……」
令狐蘇有點不信邪,腦子也不知是不是抽了,居然問了一句:「我能嘗嘗嗎?」
只聽龍依答了一句,「好。」
言畢,龍依徑直親上了令狐蘇。
「……」
令狐蘇愣住了,她的意思其實是在龍依身上沾一點嘗嘗……
當她回過神時,龍依的氣味已經從四面八方包裹著她,如清風中攜著花開花落般悠遠,又似波濤中泛著波光粼粼般熾烈。
一時之間,令狐蘇只顧感受雙唇輕碰的觸感,卻忘了自己的初衷。
好半天,龍血的味道才在她的舌尖暈染開。
好苦!好苦!!!
好像把世間最苦的毒藥都攪在了一起!
然而她卻沒有立刻將龍依推開,反而閉上了眼睛,安靜享受這血雨腥風后片刻的溫存。
龍依睡覺時抱過她很多次,但這是第一次她這樣吻著自己。令狐蘇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受,只知道在龍依放開她的時候,她還有點不舍。
令狐蘇注視著龍依,嘴角噙不住笑意,問道:「這也是我教的?」
龍依天真地點頭,「你說喜歡誰,就可以親誰。」
「那我有沒有說過不可以親別人?」
龍依搖頭。
「那以後你要記住了,除了我,你不能再親別人了。」
龍依粲然一笑,「好!」
廢墟後傳來窸窣腳步聲,屏山道人還有那些原本站在太初身旁的道人慢慢朝這裡走來。
令狐蘇現在完全不想看到屏山道人。
她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屏山道人其實一直都在利用自己,從最早帶她去見太初,到把她從太初手裡救走,目的都是為了引龍依出來與太初廝殺。
尤其是一想到太初最開始攻擊自己時,屏山道人那伸出來又收回去的手,就恨的牙痒痒。令狐蘇想,如果這狗道人不是後來看到龍骨打退了太初,就算當時自己被太初殺了,他也絕不會出手。
而他身後冷眼旁觀的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也儘是牆頭草,龍依出現之前他們還要幫太初攻擊自己,而龍依出現後,他們看著太初與龍依戰鬥竟一個都沒出手,看來都想坐收漁翁利。
屏山道人跪在龍依面前,嘴裡念了一句咒語。
瞬間千萬靈蝶破土而出湧向空中,聚集到龍依身側,並最終化作一顆透亮的珠子。
屏山道人將珠子舉過頭頂,「小公主,這是這幾百年來靈蝶記錄的關於太初在蓬萊山做的孽,若是天帝追究起來,你將這給天帝看便知。」
龍依沒有感情地看著他以及他身後的仙人,好像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給天帝看?」
令狐蘇替龍依接過珠子,放進懷中。
她明白屏山的意思:東海與蓬萊約定龍族不得上蓬萊,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