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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裡面傳來幾聲友善的笑聲。
喬斐半躲在時旭白身後,看著他和一群舞蹈演員們談笑風生,心裡浮上一點類似於崇拜的感覺。
等所有演員的視線都在他身上,喬斐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打個招呼,但是好像又沒什麼能說的,一句「你們好」卡在了嗓子眼裡。
還好時旭白沒讓他痛苦多久,開口宣布開始排練。
排練進行得還算順利,喬斐在家早就已經把舞步全都練熟記住了,現在只用了一點時間熟悉走位和自己和其他演員所站的距離。
其實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他這個主角真的是最中心的角色,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舞蹈都有他,而且自己幾乎永遠都在觀眾最中間的視線里。
時旭白還是一如既往地要求高,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絕對不會接著往下排練,一個動作能細摳半個多小時。
羅子文也來了,時旭白給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角兒,拍拍他的肩膀說沒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員。
他由衷地替喬斐開心,說以後他們以後要是出國結婚,喜糖一定要有他的份。
四個多小時的排練一晃而過,等所有演員都走了,喬斐和時旭白坐在鏡子前面的地上休息。
紀安說過喬斐跳完舞之後腿最好冰敷,時旭白變魔術般地從身邊的包里拿出一個保溫袋,裡面是用保鮮袋裝著的一塊冰。
冰塊已經化了一些,在袋子的底部積成一小灘水。
「沒想到今天排練的時間這麼長,下次得多套幾層保溫袋。」時旭白把冰遞給喬斐,翻開保溫袋瞄了一眼牌子。
喬斐接過保鮮袋,毫不客氣地墊著小腿肚子下面,小腿猛地一涼,隨後是有些疲勞的肌肉逐漸放鬆的舒適感。
他後知後覺才意識到,今天早上時旭白在廚房慢騰騰地不出門應該是為了等冰塊凍結實了。
喬斐開始有些捨不得腿下墊著的冰化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願意把冰塊珍藏起來,鑲個相框掛牆上,下面寫著:我男朋友送給我的禮物,我好愛他。
場景似曾相識,他忽然間想起第一次見到時旭白的時候,他那時也是這麼橫叉著坐在舞蹈房的地上,時間沒過多久,可他的世界卻變了許多。
喬斐脫口而出:「時導。」
時旭白正靠在落地鏡上面閉目養神,聽見後輕笑了一聲,眼睛睜開一條縫:「不喜歡,換個叫法。」
「那……時哥哥。」
「要不叫聲老公聽聽?」
「不叫。」喬斐從脖子一直紅到耳尖,不敢看時旭白了,趴在地上裝死。
時旭白輕輕撥弄他,一會卷他的頭髮,一會揪他的耳朵,最後再用指尖戳他臉上的軟肉。
「你不覺得你不開個舞蹈培訓班可惜了嗎?」過了一會,喬斐抬起上身,胳膊肘撐在地上,眼神開始飄忽,「能賺多少錢啊。」
「財迷。」時旭白颳了一下他的鼻尖,「我開工作室又不是為了錢。」
喬斐好奇地問他:「那是為了啥?」
「我本來以為在大型芭蕾舞團,當幾十上百人的編導、排一個有著幾千人搶著買票看的舞劇才是人生巔峰,可是現在我不想這樣了。」
時旭白像抱著布娃娃一般把喬斐摟過來,塞進自己懷裡。喬斐縮進他懷裡的同時還不忘把冰塊拿過來繼續敷著腿。
時旭白說我今天好開心,看你跳舞是一種享受,比我自己當上首席的時候可能還要開心。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以後看你跳一輩子的舞,直到你不想跳了為止。
喬斐抬手去碰他的唇角,答應說:「那我就一輩子都給你跳舞,好嗎?」
「我想白天給你跳舞,晚上和你做。愛,聽著你彈的鋼琴曲子編一支送給你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