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第1/5 页)
林與鶴的後頸被激起一陣顫慄,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陸先生離得太近,手指的溫度又太高,林與鶴被他堵在后座的一片狹窄區域裡,整個人被瀰漫開來的沉木香氣包裹住,逃脫無路。
他們之間幾乎只有一拳之隔,林與鶴沒怎麼領略過陸先生的冷漠威懾,但他對男人逼近時的壓迫感卻深有體會,他不覺得自己還能承受更多。
在對方進一步動作之前,他已經打算要道歉了。
況且林與鶴還是在對方早已提醒過的情況下被抓了個現行,他覺得自己的確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只不過被掐著下巴實在不怎麼好說話,最後,林與鶴也只能含糊地叫了一聲。
「哥哥……」
陸難看著他,目光晦暗不明。
就在林與鶴愈發忐忑的時候,男人終於鬆開手,退開一點距離,放過了他。
林與鶴這時才得以正常說話,他乖乖認錯:「對不起。」
陸難什麼都沒有說,目光停在了他清瘦的下巴上。
林與鶴的皮膚蒼白,因為色素缺失,他整個人的顏色都很淡。也正因為此,那白皙皮膚上漸漸浮現出來的印痕就越發明顯。
明明男人伸手時已經控制過了力度,那被印下的淺紅色指痕依然清晰可見,如此晃眼。
陸難沉默片刻,終是抬手,用手指在那紅痕處輕蹭了幾下。
「疼麼?」他低聲問。
微糙的指腹蹭過光滑的皮膚,林與鶴被揉得有點癢,忍不住笑了下,說:「不疼。」
陸難收回了手,還是說了一聲:「抱歉。」
林與鶴搖搖頭:「沒事的。」
他皮膚薄,所以稍微受些外力就容易留下痕跡,其實並不嚴重,他也沒怎麼覺得疼。
就是剛剛陸先生的動作有些突然,把他嚇了一跳。
林與鶴並未太在意,說完沒關係就把這件事揭過了。他並不知道,剛剛其實還可能有更嚇人的事,被強行壓下去才沒有發生。
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車內恢復了安靜,只有塑料提袋被翻動的細碎聲響。
男人拿著軟膏,從提袋中翻出一包棉簽,將藥膏擠在了一根棉棒上。
「這是治療唇上裂傷的藥膏,可能有些苦。」他道,「過來,我幫你上藥。」
林與鶴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聽見陸難道:「你看不到傷口,沒辦法自己塗。」
話都被人提前一步截住了,他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次陸難沒有再捏他的下巴,只屈指抵在了林與鶴的下頜,輕輕上抬。
這個情形又讓林與鶴忍不住想起了訂婚時,對方幫他打領帶的事。
男人的不少動作都會在無意間流露出些許控制意味,這代表他有很強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可陸難的動作又很輕緩,從不粗暴,與他那強勢的占有欲略有矛盾。
林與鶴的雙學位專業選的是心理學,平日裡本專業內也有臨床心理課程,他能從陸難身上分析出多種典型的人格形象,卻很難將這些頗有對立性的人格統一在同一個人身上。
他學術不精,最後只好把這些統統歸因成陸先生的敬業與入戲。
只是這些胡思亂想也沒能分散林與鶴被迫集中的注意力,他實在無法忽略面前男人的存在感。微涼的藥膏被輕輕塗抹在唇上,清涼的感覺只有一瞬,隨即就被男人靠近所帶來的熱度蓋過了。
林與鶴實在沒有什麼和人近距離相處的經驗,視線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裡落。等藥膏好不容易抹完時,他甚至全程都沒怎麼感覺到唇上傷口的疼痛,第一反應就是鬆了口氣。
然後林與鶴就看見男人收起用過的棉簽,又從提袋裡拿出了一支潤唇膏。
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