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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鶴茫然地輕喘著,不知所措。
「……我?」
陸難低低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這是林與鶴的盲區,無論委婉的還是直白的說法,對林與鶴來說都是很難想清楚的問題。
就像一個沒擁有過糖果的小孩子,你不能指責他「你吃的糖太少了,要多吃點才能補充能量」。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會覺得得不到糖是自己的錯。
陸難抬手將林與鶴散亂的額發輕輕撥到耳後,從剛剛動作到現在才只是很短的時間,男孩卻已經出了層薄汗,緊張又敏敢。
順著他光滑的下頜、挺秀的鼻尖和微蹙的眉心,陸難一路吻到人光潔的額頭,動作很輕,撫慰一般。
他把僵硬的愛人哄得軟化了一點,才問。
「你也想讓我開心嗎?」
林與鶴的喉結滾了一下,開口帶著鼻音。
「嗯。」
他所有的愧疚、不安、自以為不公平,都是因為他沒能為陸難做些什麼。
他一直在冷靜分析著的雙人任務,卻已經無聲無息間夾雜了情緒的交換。
陸難循循誘導:「那你該怎麼做?」
林與鶴一時有些無措。
不過貼心的陸老師已經給出了指引,陸難放低了聲音,問。
「還記不記得上次學習道歉的時候教過你什麼?」
陸難離得已經很近了,近到不需要林與鶴做太多心理建設就能鼓足勇氣邁出這一步。
一次很輕的、小心翼翼的唇瓣相觸。
是林與鶴的主動。
陸難聲音微啞,誇獎他。
「乖孩子。」
許是因為沒能經歷過太多長輩的照拂,男人這麼說他時,林與鶴總會有些耳根發熱。
「這樣……可以嗎?」他輕聲問。
陸老師把問題交還給他自己去思考。
「你覺得呢。」
林與鶴思忖一瞬,又仰頭去貼著人親了親。
陸難唇線冷硬,凜冽的男香將他周身氣勢趁得愈發懾人,只有親身體會過的林與鶴才知道對方溫度的高熱。
男人身上原本已經消散大半的酒香似是在恍然間忽然得以重釀,醇郁撲鼻地裹上來,惹人醉。
林與鶴的耳尖泛起一片薄紅。
他做得很認真,陸老師卻還要求他更進一步。
「接吻只是碰一下就好了嗎?」
陸難說。
「你的經驗大概還是不夠多。」
其實已經夠多了,而且幾乎每次都是逼濕眼眶的深度。只不過現在陸難才是裁決者,為了討他歡心,林與鶴只能努力回憶著那些步驟。
先把外面潤濕,再抵開唇,探入深處,將每一個角落細細對待——累積的經驗已經告訴了林與鶴該怎麼做,他的動作卻並不順利,生澀又笨拙。
陸難親他時總是很深,像要把他困在懷裡揉進骨血中一般。林與鶴總會被男人攫取呼吸,此刻回憶起來,哪怕對方並沒有動作,細窄的喉口也條件反射般隱隱生出了一點被觸弄的感覺。
可林與鶴的動作卻完全沒能發揮到任何類似的作用,他自己都能感覺到他的純舌太僵硬,動作又笨拙,直到他的舌尖都開始有些發澀,林與鶴仍然沒能做好哪怕百分之一的進度。
他甚至還感覺到了男人胸膛傳來的微震——
陸難在笑。
林與鶴窘迫到簡直想把自己埋進枕頭裡。
他僵硬地停住了動作,想把自己退回來,至少不要再給對方帶來無用的打擾——可林與鶴才剛縮回來一點,就被人鉗住下巴按進了懷裡。
覆在白皙後頸上的手掌重新收攏,捏緊了他,讓他動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