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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沒有紅毯,也沒有誇張的閃光燈,夏貽晚心想,現在自己承受的聚焦,配上這些也毫不突兀。
會場門口,幾位穿著純白小禮服的少女組成臨時小提琴演奏團,悠揚地拉著《天鵝湖》。
很少有人知道,那個素來給人冷麵形象,做事風格快而狠的林様,最大的愛好居然是音樂。
在家時,他經常一邊外放音樂,一邊操著剪刀,沿著粉筆畫下的虛線快速剪開。在音樂的偏好上,林様鍾情於柴可夫斯基與西貝柳斯,以至於設計的高定作品都覆上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
林様簡單打理了下頭髮,一側用髮膠朝後固定,只留些許碎發垂在耳旁。夜色與燈光相互交纏,陰影打在面上,宛如黑紗,造就了他黑水晶似的面容。領帶上點綴著些許碎水晶,這一身精美服飾皆出自他之手。
林様手臂朝夏貽晚那湊近,她會意,立馬挽上他的手臂。兩人身高差了不少,即便夏貽晚個子將近一米七,可站在林様身旁,仍舊擺脫不掉小鳥依人的視感。
此等親密行為,讓夏貽晚成為在場所有心懷想法的女性的眼中釘。
「跟著我,哪兒都別去。」
林様沉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帶著夏貽晚緩緩朝會堂內部走去。
進入內部,看見門旁掛幅上的簡介,夏貽晚方知道今晚鋼琴主演奏是何陌揚。
熟悉的名字。
小時候,在尚能被稱作美好的那幾年,夏貽晚一刻沒歇,被夏志江帶著在各個興趣班間多點多線地奔跑。畫畫、芭蕾舞、鋼琴……凡是與少兒興趣愛好沾點邊的興趣班,她都留下過足跡。
大一新生時期,每個人都有選擇興趣社團的機會。夏貽晚的熱忱早在小時候被夏志江的高強度緊逼給磨滅乾淨了,所以在選擇時,她極其隨意地報名了鋼琴社。
而那時鋼琴社社長,正是音樂系大三學長何陌揚,發現夏貽晚略有不正常內向性格的正是昔日這位社長。雖沒有達到伯牙子期這種高深境界,但是可以說,何陌揚是夏貽晚大學期間唯一一個朋友。
所以看到主演奏一欄上寫著那名字時,夏貽晚心間掠過一絲驚訝,但也僅此而已。
她跟著林様,一直走到第一排的最佳觀賞位置,待到對方率先入座後,才整理了裙擺,坐在他身旁。
看上去,林様是今晚最主要的賓客。見他在中心位置坐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四下分散。
時間一到,演奏廳的燈光順勢暗下。夏貽晚仍能夠聽到不少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只是這點雜音在何陌揚與奧地利籍小提琴主奏howard出場時,戛然而止。
身著黑色燕尾服,頸間是白色褶皺,何陌揚聚焦著鎂光燈,站在演奏台最中間同觀眾們鞠躬。當他轉身,準備同指揮握手時,餘光瞥向台下,正正好落在夏貽晚面上。
此時唯一的燈光來自台上,光線強烈的反差讓夏貽晚不確定何陌揚是否看到了自己,但是她很明顯地感覺到方才他們視線的碰撞。
主演奏就位,指揮棒在灰塵粒子四下飛揚的燈光里劃下此次演奏的第一道弧線。
樂聲響起,似緩緩飛馳的瀑布,時而穿過石頭,時而傾瀉而下,一股腦全部鑽進在座所有人的耳朵里。
不懂音樂的人聽著,什麼都像是催眠曲,可在舞台殘光里映照的林様專注的面龐,萬分投入。
結合林様日常生活里的種種行為,若不是接觸過多,任是夏貽晚也不會將那個做事冷酷帶著無情的男人,同浪漫味道的交響樂結合在一起的。
夏貽晚悄悄轉頭,借著這短暫且不用接受他人打量的時間裡,貪婪地看著身旁這個男人。
讓自己沉淪的眉眼,四下無人之時在自己臉頰上烙下親吻的薄唇,她的這個角度看去,剛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