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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夸下来,骆佳白等到午餐过后才反应过来,在他面前那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其实压根不是提图斯?希尔普上将,而是他的未婚夫,伦雅?谢尔。
“不行。”年轻的二皇子轻轻放下手中的餐具,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餐巾,象征性地点了点唇角,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过于多的情绪,“你答应过我离他远一些,别忘记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骆佳白头疼地说,“我又不是温室里养大的花朵。”
伦雅的动作一顿,他微微抬起头,显得有些惊讶:“骆,你在撒娇吗?”
……………………………………撒娇?……撒娇点在哪里?骆佳白茫然地眨眨眼,但是很快地反应过来,然后严肃地点点头,撒谎:“如果你觉得是,那我就是。”
…………所以最后虽然伦雅不太高兴,但是在午餐结束之后,骆佳白还是心满意足地坐到了机甲操纵仓中——里面几乎还是停留在他拥有记忆前一模一样,没有因为他身份的改变而变得奢华一些,相反,座位上的垫子却已经被清洗得脱了色,并且缝合的位置也有露出来的线头。
这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亲切。
甚至让骆佳白觉得,他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只要他站起来,打开操纵仓走出这台LJAR初型,他还是那个联邦机甲军校的优等生——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并且终日为着养家糊口和打入联邦军部作为人生的终极目标。
只是终究还是有变化的。
打开操作系统,迎接他的不再是大宝喜欢的那种乱七八糟的RAP音乐,而是正儿八经的系统启动音——其余的废话一句都没有,简介的操作界面让骆佳白苦笑了片刻,三年,就连他的机甲都学会沉默寡言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从机甲中走出来,那下面等了一地的帝**官们面无表情的面孔也好像在无声地讽刺着他。
骆佳白觉得自己有点儿头疼。
他忽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灵魂,占据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身体似的——这个人沉默寡言,身份较高,拥有一个疼爱自己到没有下限的高官爹,而当面对自己的未婚夫时,他会条件反射的心跳加速,并且在战场上,这个人玩得一手风骚的机甲操作。
骆佳白,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看安静地停在露天停放场的机甲,机甲放了一整夜,头顶肩上落满了积雪,白色的机甲乘着雪,一片雪白几乎晃眼。它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这让骆佳白响起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这样站着,回头看他的机甲,只不过那是个夏天的晚上,停放场是学校自带的,周围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机甲,而每台机甲前面,还有一脚就能被踹飞的防盗系统。
神情软化了些许,唇边勾起轻浅的弧度。骆佳白忽然发现,他竟然说不上自己是难过还是开心。
曾经他觉得连机甲都不能一本正经好好说话的世界太坑爹,但是现在他终于发现,就连机甲也学会了沉默寡言的世界才叫真?绝望(……)。
所以当提图斯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面前,并用带着手套的手对着他的机甲指手画脚说“这里该上润滑剂了”的时候,骆佳白破天荒地还能笑得出来。
“脚部关节轮轴至少内部停工了半个月以上——你多久没碰机甲了?”提图斯显得有点鄙夷。
“自从受伤醒来以后。”骆佳白温和地说。
于是提图斯又充满了鄙视的哦了声,潜台词应该是:就这样你还想打过我?醒醒吧亲,该搬砖了。
提图斯摸了摸下巴:“光比赛没什么意思啊。”
骆佳白很坦然:“要赌什么?”
提图斯动作一顿,显得有些为难:“我戒赌很久了。”
骆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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