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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持俄國護照的中國裔男子,在瓦希里島附近的一處民宅里被人謀殺。從死者的皮包里翻出了這張照片。經過大量的排查偵破,又找了莫斯科和聖彼得堡幾所大學裡的中國留學生辨認,才找到了我。他們帶我先去了瓦希里島辨認屍體,又到警察局作筆錄。他們問了我一些情況,希望我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並保證說,辦案迅速的俄國警察很快就能破案,他們估計這是一起黑吃黑的謀殺案,但他們會很快把偵破結果通知我……
我機械地做著這一切,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已經麻木了。辨認屍體時,我甚至連林雪松的臉都不敢看就已經點頭默認了屍體。
從警察局回到家,我整理著林雪松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整理得很細緻,我終於嚎啕大哭起來。我都忘記了當初來俄國時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來的,後來我們兩人為了多掙錢開始分頭奔波忙碌,再後來我為了錢投入到一個富有的中國老闆懷抱,林雪松為了定居國外與一個俄羅斯姑娘結婚,再往後兩個中國的窮光蛋又聚在了一起,想著掙到大錢旅遊、回國……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悲從胸來,開始自責起來:我平時只知道仔細保管好林雪松交給我的錢,為什麼就不問問他這錢是怎麼賺來的?!我現在手頭的錢能夠讓我揮攉很長時間,但我卻一點也不快活。其實不用等俄國警察告知結果,我從最近林雪松的表現和自己被跟蹤這些跡象,已經明白了這些錢的來歷,林雪松經常從不同的地方打電話給我,卻從來沒有個固定的地點,他跑的幾個城市都相離較遠。他這樣做無非是騙錢更容易些,更不容易被識破、串幫,讓對方找不到他的蛛絲螞跡。
我恨透了錢,也更恨自己,也恨林雪松。感情的天平上,為什麼總少不了&ldo;錢&rdo;這個籌碼?!林雪松即使要走這一步險棋,也應該跟我商量一下呀!當然,我若事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絕不會同意的,這一點也許林雪松早就想到了。
現在任何後悔的話都沒有意義了,我不願在這個房子裡再多呆一分鐘,這裡有太多觸目傷心的記憶。我把這個月的房租放到桌子上,沒跟房東打招呼就走了。
我直接去了莫斯科機場。我不是回中國,也不會再回到俄羅斯,我要去丹麥,這個童話的國度里也許會有我少年時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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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獨身 治療情傷
就這樣,我在丹麥居住至今,差不多有2個年頭了。我拿林雪松用生命換來的錢,在哥本哈根郊外租了套民宅,一個人離群索居過著簡約而封閉的獨身生活。這次回國,我主要是想療一下我的思鄉之苦,也是為了看看林雪松的家人。也許他父母早已把我忘了,或者提起舊事會恨我,但是,我只能這樣……
失去了是不可能再找回來了,親情也好,愛情也罷,我真的喜歡上了冰天雪地的童話王國丹麥,最多半年,我仍會回去。我想我的靈魂與肉體,只能與丹麥的冰天雪地融合在一起了……
若英說到這裡,早已是滿面淚痕,我遞給她一張紙巾,她輕輕地說了聲&ldo;謝謝&rdo;。我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勸她留在國內,重新開拓自己的生活?雖然歲月的滄桑在她的臉上也留下了些許痕跡,但曲折的人生歷程也賦予了她豐富而有魅力的氣質,重新找到人生的航向也並非難事。但我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心靈的傷痕也許只能留待時間去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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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夜不眠
麥芽
姓名:年齡:35歲職業:記者、編輯麥芽身材瘦長,一身顏色淡雅的純棉的休閒裝,一雙土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