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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确定,既而就微微皱起了双眉,道:“。。。勖儿,你在说什么?”
瑞王低着头,修长的白/皙手指按扣在樽壁上,把玩着自己面前这只由黄金制成的精美华贵酒具,然后慢慢抬起头,将目光看向上首坐着的景帝,面上稍稍扯出一点可以称作是笑容的线条,同时开口说道:“。。。儿臣的意思是,皇兄,也许不一定就是继承皇位的唯一人选。”
叶孤城仍然坐在原地没有动,但形状矫逸的眉宇之间,却已经逐渐凝叠了起来,形成一线带有疑惑意味的弧度,用一双寒亮的狭长眼眸,径直看向了对面坐着的的瑞王,瑞王的模样和平时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叶孤城却忽然在心下隐隐觉得,自己的这个兄弟,在此时此刻,竟然令自己感觉如此陌生。。。景帝似乎是有些不悦,微微皱了眉,道:“勖儿,你醉了。”
瑞王安安静静地坐着,含笑看着景帝,徐徐道:“。。。儿臣并没有醉,只不过,有些话,总是一个人一直闷在心里,所以儿臣今天,也想要说一说,都说出来。”景帝似是隐约察觉出了一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被从泥土里翻掘出来的征兆,不觉微微咳嗽了一下,道:“。。。你有什么话要说?”瑞王忽然笑了笑,将手里正在把玩着的金樽松开,同时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唇上的一点晶莹酒液,娓娓低声道:“。。。父皇,其实儿臣有时候在想,父皇您这个做父亲的,其实是很偏心的。。。儿臣自幼就是父皇的独子,注定将来会继承所有,但只因为后来皇兄出现了,所以这一切,就完全变了过来,儿臣不再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也不再是父皇最重视的儿子,皇兄他,顶替了儿臣的位置,后来又成为了储君,而且以后,还会成为天子。。。”
景帝忽然开口打断了小儿子的话,一双微锁的远山眉明确传达出了景帝此刻不悦的情绪:“。。。勖儿,你逾越了。”瑞王躬下了身去,微微笑道:“是,儿臣知道。”景帝看着他,忽然间似是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便说道:“。。。也罢,你既是心中埋怨朕,那就说罢。”瑞王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儿臣没有怨恨过父皇。”他看向对面坐着的兄长,眼睛里,有着春水一般柔和的笑意:“。。。若是随便出现什么人,拿了本来属于儿臣的东西,儿臣自然是不会罢休,定要争一争的。。。只不过,皇兄对儿臣当真是极好的,因此儿臣没有什么不满,况且无论才干能力,皇兄都是一等一的,这皇位日后给皇兄来做,其实儿臣心里是很服气的。”
景帝的眼睛静静看向下方的小儿子,“。。。既是如此,方才你又为何有异议。”瑞王听了父亲问话,微微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母后被幽禁这么久,上回儿臣还偷偷去求皇兄,想要去见母后一面,后来见到了,才知道母后在这几年,真是已老了许多。。。”瑞王说到这里,微带歉意地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兄长,面上含着一缕温然的微笑,道:“。。。勖膺知道,皇兄总是这般心软的。”叶孤城微微垂了一下双目,随即便抬眼看向景帝,道:“。。。儿子私自行事,还请父亲恕罪。”景帝摇了摇头,半晌,才低低叹道:“。。。朕不怪你们。”
夜极深极静,全身甲胄的队伍迷离在夜色里,身上的冷盔在月光中反射出冰凉的寒光,冷如霜雪。
瑞王忽然开始渐渐笑了起来,一面给自己往樽内缓慢倒酒,看着那碧色的醇香清液徐徐被倾进金樽,一面微笑着,开口对座上的景帝说道:“父皇,方才儿臣说了,这皇位日后给皇兄来做,其实儿臣心里是很服气的,可是有些事情,却是儿臣不得不去做的。。。”他抬头看向叶孤城,笑容莞然:“皇兄,勖膺还记得,那年你还是我师尊之时,我们一起去外面打猎,当时你我就说过,这天下间能够随心所欲的,只有天子一个人。。。所以勖膺,也想坐那张椅子,母后被幽禁那么久,勖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