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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仍旧如此轻率躁切、不知韬晦,以致授人以柄,被人弹奏!一时怒起,竟然当众持杖亲自笞挞太子起来。 连着数十杖下去,太子便浑身血模糊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众人见武帝如此动怒,气喘吁吁地竟连举杖之力都快没有时,尉迟纲父子、孝伯、赵王、韦孝宽等一帮王公大臣,纷纷跪下恳求陛下暂息雷霆之怒。一时,也有去夺武帝手中鞭杖的、也有上前扶武帝请求息怒的,太子才算逃得一命。 自吐谷浑和突厥大捷以来,再没被父皇格外苛责过的太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探看一下孤零零的胞妹,也会被父皇如此当众责挞,听说朝中有人还在借题发挥、不依不饶。 太子气痛交集,又担心此事会祸及母妃和妹妹,每日焦虑里不安,渐渐地竟有些神志昏昏并喜怒无常起来。夜间常从恶梦中惊醒,梦中不是妹妹被虎狼咬死,便是母妃被父皇打入了冷宫、自己被人诬为谋逆而处斩,惊醒后大汗淋漓,心跳得直要昏厥过去。 孤独氏闻听太子遭陛下杖策,匆匆赶到宫探看时,见全身上下血糊淋淋、连翻身都不敢的太子,母女二人禁不住失声痛哭。 太子自己虽痛得难忍,见独孤氏和太子妃为自己伤心如此,反倒喘着气说:“丽华,你快劝母亲别太伤心了。一个大男人,这算什么?其实父皇每次责打我时,都只是伤皮不伤肉的,统不过几天时间就好利索了。” 独孤氏和太子妃闻听,更悲咽起来。 太子妃杨丽华生性恬淡,除了对太子的生活起居颇为关心之外,一向不肯参预和过问太子的公事。太子妃只知陛下杖责太子是因私通僧寺之故,别的竟一概不知。 独孤氏思量,太子出宫探望公主一事,王轨等人如何得知的如此详细?她觉得,事情极有可能还是太子身边的人传出去的。 她料定,出不了郑妃那个女人! 这些年里,她一直憎嫉李妃和太子母子,至今盼着武帝能迟早改立储君。这两年里几番收买太子的近侍和宫人,东宫的好些事情,哪怕做得再隐秘,也能很快传出去,实在是蹊跷得很!对此,独孤氏早就有了警觉,也曾多次提醒过丽华防备身边的小人。可惜丽华天性孰厚不知设防,以致太子出宫几番、都拿些什么东西这样的事,都被人详细记下。     。 想看书来
少林方丈(第二十九章)(2)
这个郑妃,娘家的势力虽不显赫,可她的堂长兄与王轨却有些姻亲。这几年在宫中凭着过人的姿色,又会歌舞琴瑟讨武帝欢心,从与李娘娘平起平坐,到如今益发的受宠。谁知越发有了野心,竟想武帝改立她的儿子为帝嗣,每每与杨坚的敌党王轨等人内外交通,一遇机会便要陷害太子,独孤氏对她早就恨入骨髓了! 母女二人谈及太子的近况时,太子妃提到太子自这次遭陛下杖笞后,每天都会从恶梦中惊醒,并且虚汗不断的情形来。 独孤氏一向料事过人,此时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里:太子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和丽华一样天性温和懦弱、为人行事心计也不足。常年累月地这般战战兢兢度日,天长日久地如何能不生病? 一旦太子的神智或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朝中局势立马就会发生逆转! 独孤氏当下就令人叫来一位靠得住的御医,令他瞧了瞧,因听御医说,“太子不过是肝阴不舒而导致的一时神志昏朦和惊恐多梦。若能心神宁静地过一段清静日子,再辅之以调节五经肝脾之药,并无大碍”时,独孤氏方才略放了些心。 送走御医,独孤氏反复叮嘱女儿:今后在宫里说话行事要处处小心。丽华虽生性恬淡、不善心计,可毕竟也是独孤氏十几年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听母亲如此说话,清知事关紧急,行事为人上自然多了几分的警觉。 独孤氏离开东宫后,直接来到了李妃的紫云殿。 自从太子妃大婚进宫以后,太子两番出征大捷,从此在朝中的位置日渐稳定。为了避嫌之故,独孤氏也不大再出入宫掖了。原想这次和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