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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跟小孩兒一樣,玩兒膩了就走了,別急。」
「是挺像的,」何溪說,「它在的時候,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瞿孝棠將手探進毛巾這個帳簾里,指尖觸到他的臉,隨後用手心整個覆蓋住了,再然後,瞿孝棠拿開了這條毛巾,俯下身壓著潮濕的頭髮吻住了他頭頂。
何溪沒動,手抓著他衣角,被他緩緩放平在床上,瞿孝棠那時將他壓在了身下,先是吻他額頭,緊接著是眉眼,鼻尖,臉頰,到唇角時,他停了下來,「何溪,權當辛苦我跑這一趟,跟我接個吻行嗎?」
一反常態的,未出兩秒,何溪說了個『好』字。
何溪全身上下只有口腔是溫熱的,但那個吻很澀,瞿孝棠廝磨著他的唇瓣,用舌尖舔舐他的牙關,又輕輕咬住他下唇吮吻了一小會兒,應該是有回應過的,瞿孝棠想,氣息那麼近的交纏,何溪微微張開嘴放他闖進去,就算是回應了。
那之後許久,何溪才將他推開,是推開,但又抱住了他脖子,軟綿綿的在他耳邊說,「點到為止吧。」
後來何溪要他抱著睡,床頭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半夜裡,何溪又從他懷裡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完了這漫長的一宿……
兩周後。
江北市被冷空氣接連侵襲,江大的校冬運會卻準備的如火如荼。
碩大的操場,田賽徑賽的項目都各自做著場地和道具準備,付雪帶著開場舞的舞蹈演員正走著場地,「不要偏場啊,注意距離,前排看我,後排看主席台,距離拉太遠了接不上拍子,一亂就全亂了啊!」
「學姐,這次鏡頭給特寫嗎?」
「也許,」付雪瞧著這一幫美人,「就是沒特寫你們也藏不住了,請好吧,回頭宣傳片播出去,五湖四海的帥哥全來了!」
「那我還是墊墊胸吧,」有人說,「臉萬一模糊了,身材還能出圈!」
話音落,一幫人便開始起鬨,付雪無奈的抹了把額頭,而後後頸子突然一涼,她被冰的瑟縮了一下,猛地回過頭,「無不無聊!」
尾音削弱,隨後一聲尖叫,「誒喲小祖宗,您回來了!」
蘇娜笑著,跟何溪對視了一下,「死丫頭,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我就把嘻嘻帶過來了。」
「啊,嗐,我手機落排練室了,」付雪一把摟住這個小半個月沒見的人,「怎麼樣家那邊?」
「沒事了,」何溪說,「你先練著,我去跟二媽銷假,還要回宿舍收拾收拾,晚上我來接你吃飯。」
「行,打給我。」
何溪獨自走了,蘇娜過來和付雪並排站著,「雪兒,你說,安城是個什麼地方啊,能讓嘻嘻每次都哭著回去,笑著回來。」
「我也想知道。」付雪說。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上了鎖的房間,有人把秘密鎖在裡頭,有的人把自己鎖在裡頭,何溪心裡也有這麼一個房間,回宿舍這一路,初冬里的陽光明媚,路邊樹枝光禿禿的,陽光鋪在各處,何溪身體裡有一種久違的感覺,曾經夢寐以求的江北市,在颱風過後,一切仍然是原來的樣子。
請了太久的假,回來真的被瑣碎的事情絆住了腳,去顧小慧那銷了假,又把宿舍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要緊的是得補各科的作業,還要通知下某個胖嘟嘟的小女孩,她的周末苦難日又要來了。
「小何老師,我媽居然沒有辭退你,簡直了!」電話那頭,劉思雯明明說著遺憾的話,但語氣里又滿是興奮,何溪聽出來了,沒有拆穿,只說,「你媽媽可能認為請不到比我更有效率的家教了。」
「吼,所以這周末我要交作業嗎,這麼久了,你應該不記得布置了哪些作業吧?」
「很顯然,你知道我記性不會太差,你好好準備,還有你最近考試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