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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西王的笑容不知不覺淡了些,「出去歷練的事……她年紀還小,目前還沒有安排……」
哐當一聲,雕花窗框被人撞了一下。
隴西王的眼角一跳,瞄到了窗外呆立的纖細人影,繃緊的神色鬆弛了下來,他對窗外招了招手,「懷安。你來了。」
他當面叫著兒子的名字,示意池縈之進去。
池縈之走進書房的時候,神色僵硬,腦袋都是木的,撞散了珠簾而不自知。
她對魏王府信使的行禮視而不見,問話的聲音仿佛夢遊一般。
「新太子……這麼快,已經冊封了?」
魏王府信使見慣了這位小世子沒心沒肺的模樣,以為她高興瘋了,帶著笑又陳述了一遍,「京中廢立太子之事,暗中其實已經準備了許久,一旦正式發動,便勢如破竹,短短數日裡定下局面。如今聖旨已經公布天下,邸報也發往大齊各處邊關,可以說萬無一失了。」
池縈之唇色發白,又喃喃問了一句,「冊封的新太子……是魏王殿下?」
信使笑道,「正是與池小世子自幼交好的魏王殿下!」
幾句對話下來,信使終於看出池縈之的臉色不對了,「世子可是身體不大舒服,臉色怎麼如此蒼白?」
池縈之花瓣般的嘴唇翕動了幾下,露出了欲哭無淚的神情來。
「竟然是他?」
她混亂地站在書房裡,尾音顫抖。
「所以,是你們家魏王殿下……成了狗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修文修的要吐了!前幾章又重修了一遍,定稿,再也不修了!再手賤修一次我當眾表演吃鍵盤!
縈縈幼崽要長大了
從小魚苗茁壯成長為一條大鹹魚了(不是
第7章 鹹魚第七式
寬敞寂靜的書房裡,『狗太子』三個字帶著顫音,在室內來回迴蕩著。
近距離聽到了這句大不敬言語的兩人同時受到了暴擊。
魏王府信使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隴西王愣了片刻,反應過來。
「逆子!」他大聲怒喝,「你是失心瘋了麼!看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但無論此刻的隴西王多麼震驚,池縈之此刻的內心比他更加驚訝悲痛百倍。
如此猝不及防的沉重打擊……
只有她第一次翻閱自己的狗血人生劇本時可以媲美了。
她想起了劇本里長達六百章的對手戲,一整頁一整頁的口口口口口口,描述里那句簡潔的『性冷峭酷烈。喜烈馬,愛淳酒,好美人。』
未來會和她出演許多場狗血酸爽大戲的狗太子,本來是遠在京城的一個面目模糊的幻影……
現在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和她通信了五年,騙取了她無數真情實感的狗太子!
池縈之呆立在原地,黑松石色澤的眼睛裡迅速浮起了霧氣。
她手裡還握著剛剛收到不久的魏王來信,裡面洋洋灑灑數百言,沒有一個字提起信使承認的『已經暗中謀劃了許久』的廢立太子之事。
不要說這封信了,在過去的整整五年裡,魏王司雲靖給她寫了上百封的信,從來沒有一封信!一個字!提起他們『暗中謀劃了許久』的廢立太子之事!
池縈之站在原地,形狀漂亮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又重複了一遍,「狗太子。」
隴西王的臉色發青,想說些什麼,卻被自己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魏王府信使倒退兩步,沉聲道,「卑職職責所在,會將今日見聞如實稟報給我家殿下。」說完掉頭就走。
望著信使疾步遠去的背影,隴西王的眼裡閃過凌厲的殺意。
然而可怕的殺意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