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页)
小池縈之:「……」這些閒話誰都能說,就沈家人不能說。沈表哥你缺心眼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寧願去祠堂挨打,也不想跟京城來的這倆貴客說話了。
小池縈之把空酒杯塞回了魏王手裡:「不勝酒力,喝醉了。告辭!」
她往回走了幾步,背後的少年魏王手裡捏著被塞過來的空酒杯,卻笑了一聲,「雖說不是個烈性的人,還是有些脾氣的。——喂,你回來。」
玄衣的少年魏王自斟自飲了一杯酒,和她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你既然不知道我這個魏王是誰,應該也沒有聽說過魯王了?」
小池縈之茫然地眨了一下眼。
旁邊的沈梅廷看在眼裡,過來解圍,「殿下別為難他了。池表弟還是個孩子呢。京城的事,他不知道的。」
又對小池縈之解釋道,「魯王殿下是魏王殿下的兄長,平素走得極近的。這次約好了一起從京城來隴西郡觀禮。不知道怎麼著,到現在還沒來——」
「行了。」少年魏王打發小池縈之回去,「很晚了。你喝的酒後勁大,回去睡吧。」
小池縈之聽了半截的話,莫名其妙地走了。
那杯酒的後勁確實大,她搖晃著回了自己的院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連阿重給她洗漱都不知道,直接趴在床上睡了。
半夜走了一趟祠堂、受了老爹家法的驚嚇,也沒耽誤她香甜地睡到日上三竿。
她心裡始終以為昨晚受罰是因為自己私自跑出了平涼城。
直到第二天,經過了一整夜的醞釀傳播,一個驚人的消息再也遮掩不住,在平涼城漸漸流傳開來。
請旨來隴西郡觀禮的,原來是兩位殿下。
後出發的是十三歲的魏王殿下,出京城時就晚了一步,路上緊趕慢趕,正好趕上冊封吉日當天到達平涼城。
還有一位年方十五歲的魯王殿下,明明是早了天出京的,不知怎麼的,直到世子冊封大禮結束後,還是不見魯王的身影。
隴西王派出了十幾路人馬四處迎接找尋,然而這位魯王殿下連同隨行的上百名親衛始終沒有找到。
一行上百人就此杳無音信,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京城到隴西郡的千里長路中。
平涼城坊間轟然議論了數日後,又有個驚人的消息傳了出來。
原來魏王殿下在進入平涼城的前夕,竟然也被賊人綁架,險些誤了性命。
那大膽賊人卻是為了向池家尋仇。
綁走了池小世子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清晨進城的魏王,順道綁走了魏王殿下。最後還是隴西王親自率軍出擊,才把小世子和魏王殿下解救了回來。
——惡匪何其彪悍,行事何其猖狂!
傳言繪聲繪色,不脛而走,傳到小池縈之耳朵里的時候,已經成了全城百姓無人不知的事實了。
「咱們世子和魏王福大命大,被王爺及時救回了。哎,可惜那位未曾露面的魯王,只怕凶多吉少了。」在窗下小聲議論著的王府侍衛如此說道。
小池縈之趴在桌子上看書,被屋裡的暖香薰得昏昏欲睡,正一邊聽一邊默默點頭,半夢半醒間突然一個激靈,猛地驚醒過來。
不對。
流言傳反了。
並不是賊人向隴西王府尋仇,綁走了自己的時候順道綁走了魏王。
恰恰相反,那黑衣蒙面賊人從一開始盯上的就是魏王。
賊人在平涼城外殺盡護衛、綁走魏王的時候,自己倒霉正好路過,順道被他綁走了。
小池縈之趴在桌子上愣了很久,哇地一聲,氣哭了。
難怪父親請出了家法。
難怪自己趴凳子上準備挨家法的時候,父親請魏王進祠堂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