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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純金搭扣合攏。
那金鈴鐺的腳鐲上,竟然還有一把極小的金鎖,配了一把精細的鑰匙。
『司雲靖』站起了身,當面將那隻小巧的金鑰匙扔出了窗外。
窗外傳來咚的一聲細微水響。
「鑰匙只配了一把,再也打不開了。今後都戴著吧。」
『池縈之』按住了自己的腳踝,淡粉色的雙唇翕動了幾下,眼角浮起了薄薄霧氣。
『司雲靖』坐回原處,若無其事地喚進了外間伺候的宮人,吩咐道,「池小世子今日乏了,扶世子起身,送回城東的隴西王府。」
叮鈴叮鈴
舞姬堂前獻舞才會佩戴的腳踝金鈴紛亂地響著,蓋住了離去之人凌亂的腳步聲響。
只留下池縈之一人,站在恢復了死寂的靜室門口,重重迷霧再度湧出,周圍一切逐漸虛化,淡入虛空……
她該醒了。
池縈之躺在驛站簡陋的木床上,精疲力盡地翻了個身。
外間的小重聽到響動,披衣起身,點亮了油燈過來查看動靜。
池縈之捂住了被油燈刺痛的眼睛,喃喃說了句:
「狗。真的太狗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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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鹹魚第十一式
第二天青陽驛站門口,三方人馬匯合出發的時候,樓思危震驚地發現,他家池小叔對於鈴鐺聲響的怪癖,更上了一層樓。
「叔啊。」
綿延細碎的金鈴鐺響動中,樓思危表情複雜地盯著池縈之雪白綾襪包裹下的腳踝:
「你喜歡戴著手釧聽鈴鐺響也就算了,現在把舞姬跳舞的腳鈴套在腳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池縈之早有準備,淡定地回答,「腳鈴的鈴鐺更多,聽起來響動更大。我好喜歡。」
樓思危: 「……」
樓思危覺得身為大侄子,有必要提醒一句:「叔,你這樣去京城很危險。本來長得已經很危險了,那個,男生女相,容易被人誤會;戴個腳鈴叮叮噹噹的走路,更容易遭人惦記。京城裡的壞人可多得很。」
池縈之的心裡在吐血,表面上依然一片雲淡風輕,「怕什麼,我身為鎮守邊關重鎮的隴西王世子,喜歡戴個腳鈴鐺又怎麼了。誰敢打歪心思,先問問隴西郡的十萬府兵答不答應。」
樓思危想想也對,便不再勸了。
倒是沈梅廷的態度出人意料。
同為不走尋常路的人,沈梅廷對別人的怪癖表示大力的支持和理解,「喜歡戴腳鈴鐺怎麼了,我還喜歡光腳穿高齒木屐呢,只恨在京城找不到志同道合之人。人各有所好罷了,管別人嘰嘰歪歪。」
池縈之雖然不是真的喜歡戴鈴鐺,只是萬不得已情況下的提前準備措施,但意外有人支持,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她想了想,主動說,「昨天給我的木屐還在,等下入京時,我把襪子除了,陪你光腳穿木屐進京城。」
沈梅廷終於找到了同道中人,感動得熱淚盈眶,「好兄弟!」
他一咬牙道,「你的腳鈴鐺有沒有多的?給我一個,我陪你戴起來。」
樓思危:「……」
他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猶豫了半晌,也一咬牙,豁出去了。
當天晌午時分,在京城正南的南薰門外守候的鴻臚寺眾官員嚴陣以待,等到了聯袂入京的隴西王世子和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