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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他對面,和他碰杯道:&rdo;不常過來,小孩子容易寵壞了。哦。為什麼乾杯呢?唉!為你逢凶化吉吧。&rdo;我一口把酒喝盡,又倒了一杯。
盤新華沒有喝,拿杯的手停在半空,望著我說:&rdo;逢凶化吉就免了,為你剛才的苦肉計,只是不該使在孩子身上。&rdo;我躲避他的目光,臉上火辣辣的。
沉默良久,盤新華又說:&rdo;怪不得你,失去理智的人確實什麼事都做得出,這種案例我碰過不少,你的理由很充分。不說了,我要辦正事了。哇呵!這是甲魚湯吧?還說要帶我去哪兒?外邊可不定有現成的甲魚湯。&rdo;
陳姨上下一道菜時,上一道被消滅得差不多,看樣子真是長時間不開葷了。我有點心酸,難以下咽,問道:&rdo;你、你要錢嗎?&rdo;
&rdo;錢沒用,沒地方花。&rdo;盤新華吃得差不多了,點上一支煙,&rdo;我今天實在忍不住饞,非出來吃你一頓不可,但願沒把命搭上。&rdo;
我又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中說:&rdo;我、我能幫上什麼忙?&rdo;這句話留在心裡很久了,料想他不會要幫忙才敢說。
&rdo;能!&rdo;盤新華這聲回答很堅定,我緊張得差點用鼻子喝酒。&rdo;你叫那位阿姨幫我包上這隻沒吃完的白切雞,她的手藝不錯。你還吃不吃?那好,連這個紅燒肘子也裝上。&rdo;
我叫來陳姨照做了,盤新華卻起身說:&rdo;我走了,不用你送,你的車如果有兩套鑰匙,給我一套,我自己走。&rdo;我抖抖索索地找出鑰匙說:&rdo;我、我大不了說車被偷了,你留著用。&rdo;
&rdo;這可是大奔啊!&rdo;盤新華笑道,&rdo;我挺感動的,不用那麼做,你等下可以去見我的那個商場拿。&rdo;快走到門邊他突然回頭,&rdo;你沒有話問我了嗎?譬如關於路向東,或者是關於我。&rdo;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
&rdo;一定有人告訴過你我的事吧?&rdo;盤新華吐出長長的一口煙,&rdo;恐怕講得堂而皇之。你是學政治的,不難理解。發泄!僅僅是一種發泄。唉,只不過我發泄的代價太大了,搭上一個路向東,我不跟你說抱歉,我會當面向他說的。&rdo;
他沒說再見,也不和我握手,開門走了。我從貓眼望他的背影進電梯,我知道,或許這是最後的一眼。
&rdo;這個人是演戲的吧?像電視裡的明星。&rdo;陳姨在我身後說話,嚇了我一跳。我沒好氣說:&rdo;你別問,以後不准和誰提這個人,聽見沒有?&rdo;轉身走進臥房去。
兒子睡了,劉衛紅靠在床頭上看雜誌,我摸上床,隔著衣服準確無誤地捏住她一邊乳頭,沒想到她一掌推來,我手撐地沒有跌下床。
&rdo;走開!這裡不是你的家,我也不是你的洩慾工具。&rdo;劉衛紅的眼神像在對付一個流氓。我完全驚呆了,這麼些年來,她對我百依百順,儘管現在有所變化,但還不至於到翻臉。我原本想解釋打兒子的原由,感覺多餘了。和她對望一會兒,從她眼裡找不到一絲和解的色彩,我低下頭說:&rdo;對不起,小姐,我這就走。&rdo;出門時想等她拉我的手,話也沒聽到一句。
剛抬頭看法院大樓那個巨大的國徽,一輛掛外事牌的黑色轎車駛進了法院,日本領事館的人到了。王一州和高仕明迎了上去,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垃圾箱把煙扔掉,整理了一下特意挑選的黃色領帶,控制步伐走過去。&rdo;文先生,野村君讓您費心了,非常感謝。&rdo;一個黑西裝的中年人鞠躬和我握手,另一個稍年輕的也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