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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子面积不小,90多平,一间大房是安茜在住,因为她是原始住户,先入为主,房间也自然是她先挑,小的房间是巫阮阮在住,一张一米五的木床,一个陈旧的大衣柜,一张书桌,屋里走动着还轻松。客厅不是十分见方,餐厅和客厅阳台相连,空间显得很开阔。
电脑桌应该是房东留下来的,很旧,轻轻一晃就岌岌可危,好像随时会倒。这会儿他就在那上面鼠标键盘一顿乱敲,阮阮真想替他去扶着点,不然这电脑恐怕也是过早死啊。
男人的洁白浴袍质感不错,应该不是三五十就买来的东西,她应声道,“安茜还没回来吗?”
他没回头,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脑,“没,这死丫头……”
巫阮阮换下鞋,走进自己的房间,眼睛瞥到安茜的房门是虚掩的,而门锁,居然是被敲坏的,她心里突然有些警惕起来,男人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门是我敲坏的,我衣服都在她房间里,你不用害怕啊,我就是长的放荡不羁了点,其实是好人,安茜是我堂妹,我叫安燃,是这房东,我是来……这个傻/逼不攻击防守个屁猪一样的队友真是神也无法拯救……”
阮阮拿着钥匙开自己房门的手抖了抖,原来不是安茜的男朋友,是堂哥,还是房东,难怪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她很礼貌的回应,“噢,你好,我叫巫阮阮。”
“吴暖暖啊?好像吴奶奶……”
“巫,巫阮阮。”她轻声强调。
“嗯,巫懒懒,你好。”
阮阮看他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就开门回到房间,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抱着一盒螃蟹,半个身子探出房门,“安燃,你吃饭了吗?”
“午饭吃了,晚饭还没,冰箱比安茜那个死丫头脸都干净,一会吃面,干嘛?”
她端着餐盒走到电脑桌旁边,“我有大螃蟹。”
安燃抬头看了一眼纸袋,上面赫赫印着绮云四季四个大字,“大馆子啊!几只啊?”
“一只,拆过肉的帝王蟹。”
安燃又抬了看了她一眼,“孕妇不能吃螃蟹吗不是?”17744157
“我们领导说,馒头吃四十个也能撑死人,螃蟹少吃一点没事的。”她解释道。
“那成,谢谢你的帝王大螃蟹,先放厨房吧,一会我做个螃蟹面,等我杀完人的。”他继续投身在激烈的游戏厮杀里。
阮阮回到卧室脱掉大衣,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洗澡,大概是安燃刚刚用过的原因,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散尽,她脱好衣服转身去照镜子,当即吓得一愣,额角通红一块,嘴角外面还有一个血口,血迹已经结成血痂,还有这一脖子的吻痕,眼底红红的血丝,看得她心惊肉跳。
想到刚才安燃古怪的眼神,她不由一愣,霍朗岂不是也全部都看见了吗?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只是穿着低领的灰色针织衫,简直就是毫无遮拦甚至相当于展览一样出现在他面前,自己还说了那么一个拙劣的借口,把人当傻瓜吗?
她靠在流理台上,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霍朗戳她的额角,戳她的嘴角,还拉开她的领口,她还傻乎乎的以为他又是故意消遣自己……
浴室里有一台家用电子称,她脱下拖鞋站了上去,眉头轻轻蹙起,这个星期,她一斤称都没长。
这个狭小的浴室,和绮云山的别墅比起来简直相去甚远,主人房的冲浪浴缸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呢呢也很喜欢,以前她们俩总是在水里扑腾很久,最后要霍霆一个一个用毛巾抱出来。
阮阮有些淡淡的心酸,这种心酸她并不陌生,几乎每天入夜都会感觉到,当逼仄的房间只剩她一人,这种心酸就会无限扩大,说到底,都是自己曾经过的的太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