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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她的擔心居然是真的！唐譯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過了一會兒說：&ldo;我想見你們陳總。&rdo;

塗經理對她有幾分歉意，點頭說：&ldo;我幫你請示一下。&rdo;過了一會兒他走過來說：&ldo;陳總現在不在公司，他今天一天都有應酬。你要想見他，恐怕得等幾天。&rdo;

&ldo;等幾天？&rdo;唐譯提高聲音重複了一遍，一臉焦急地說：&ldo;太久了，我想儘快見到他，請問能不能通融一下？或者你給她打個電話匯報一下？&rdo;

塗經理有些為難，&ldo;那好吧。&rdo;過了會兒他告訴唐譯：&ldo;陳總晚上在&l;君悅&r;跟人談事情，他答應跟你見個面，不過只有十分鐘的時間。&rdo;

唐譯心裡五味雜陳，道謝的話說得很艱難。

本來約的是八點半，結果等到九點半她跟陳上的秘書打電話還是&ldo;陳總在談事情&rdo;。十點差一刻，秘書打來電話，示意她可以進去。包廂里的杯盤碗碟已經收拾乾淨了，屋裡的空氣仿佛被酒精浸過似的，問著讓人頭暈。陳上手撐在沙發上抽菸，抽得很兇，一吸一大口，西裝胡亂仍在扶手上。

唐譯見他神情疲憊，眼下一片青黑，眼睛裡滿是血絲，剛才等待的憤怒和不滿突然發泄不出來，只得機械地說：&ldo;陳總，貴公司和我們公司的合同本來都談好了的，為什麼變卦？&rdo;

他沒有抬頭，談了一下菸灰，不輕不重地說：&ldo;這個合同對你很重要？&rdo;

&ldo;當然，很重要。&rdo;她重重點頭。

&ldo;那我就更不可能跟你簽了。&rdo;

唐譯臉刷地一下變得雪白，用力咬著下唇說：&ldo;我們之間的事，公是公，私是私，請你不要混為一談。&rdo;

&ldo;為什麼不要混為一談？以前你在北京我那你沒辦法，可是現在，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行，這是你自找的。在上臨，我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怎麼，你不高興？&rdo;陳上似乎很欣賞她生氣的表情。

唐譯情緒十分激動，就差破口大罵了，&ldo;你這是惡意報復！&rdo;

&ldo;是又怎麼樣？&rdo;

她說不出話來，直勾勾地瞪著他，滿腔的怒火熄滅了，用看路人的眼光看著他，搖頭說：&ldo;陳上，你真讓我失望！&rdo;

陳上看著她甩門而去，走的又快又急，臨走前悲傷，放棄，絕望的眼神仿若一柄尖刀在他心口狠狠捅了一下。明明狠心絕情的是她，憑什麼他要心軟？

唐譯渾身無力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身後是一株高大的雪松，濃重的陰影罩下來，把她完全包圍在夜色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高掛種田的月亮淒涼而遙遠，此刻的她正需要黑暗、安靜，還有距離。做到渾身發冷，情緒冷靜下來，她給肖正豐打電話，報告他在工作上遇到的阻力。

儘管他沒有都說什麼，肖正豐還是聽出了此刻她的情緒低落，安慰她說：&ldo;世界上沒有談不成的合同，無非是多付出一些代價。明天我正好要去一趟上臨，屆時會一會這個年輕有為的陳總。

他並沒有直接干涉唐譯的工作，而是次日在一個行業會議上碰見意氣風發的陳總的時候，&ldo;順便&rdo;提了一下合同的事，當這種人的面很有幾分詰難的意思，語氣咄咄逼人。陳上裝作不知情，一臉驚訝地說：&ldo;哦，有這種事？下面的人怎麼辦事的？邱秘書，你回去查一下，儘快給肖總一個交代。&rdo;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肖正豐在厲害也無可奈何。

陳上看起來跟沒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