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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鄂殷既不想讓溫瑾溯認為,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也不想讓溫瑾溯誤認為,錯全在自己,應該受到懲罰的不是溫瑾溯,而是把他變成這樣的人。
溫瑾溯從來沒對別人講過實驗室的事,他沒有跟人交談的想法,更沒有談話的對象。但如果戎鄂殷想知道,溫瑾溯並不介意說出來。
屋中回歸寂靜,只剩下筆和終端屏幕摩擦,發出的細小聲響。
溫瑾溯嘴邊掛著圈奶鬍子,認真低頭寫字,戎鄂殷幫他輕輕擦掉,視線黏在終端的字跡上。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像要簽約了!啊啊啊啊啊啊!恭喜我自己,也謝謝提拔我的領導們。
朋友跟我說,讓我壓壓字數,不然之後會不太好,我大概要斷更三四天左右的樣子,等簽約流程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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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鬥獸場的實驗共進行過兩次,在實驗室時溫瑾溯的時間觀念很模糊。
他只記得第一次,身處鬥獸場時,完全不知道如何動作,他從未見過那麼多的喪屍,差點被咬後,才開始反抗,中途體力耗盡暈了過去,最後的印象就是,喪屍撲上來時猙獰的嘴臉。
昏迷期間,溫瑾溯感覺渾身發熱,腦子昏沉沉的,一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再醒來,他回到了滿是髒污的小房間。
沒過多久,第二次實驗就開始了,這次,溫瑾溯帶著傷,卻沒給喪屍傷害他的機會。
喪屍源源不斷的進入鬥獸場,像是殺不盡的蝗蟲,溫瑾溯殺紅了眼。
溫瑾溯機械的重複著爆頭的動作,身體和大腦逐漸麻痹。
實驗進行到最後,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喪屍,只能靠在牆壁上,支撐住酸軟的身體,警惕著會不會再有喪屍進來。
溫瑾溯還記得當時的場面,原本因為太久沒有梳理,而亂蓬蓬的頭髮,被鮮血濡濕,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身上,病號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指間的液體在緩緩滴落。
滿地的殘肢內臟,腳下是粘噠噠的血液逐漸凝固,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血紅的,鐵鏽味兒充斥在鼻腔內。
可能是場面太過血腥,戰爭過後,居然沒有人敢將溫瑾溯從鬥獸場中帶出,而是任憑他在筋疲力盡後昏倒在裡面,再次醒來後,溫瑾溯自己爬了出去。
在那之後,溫瑾溯做起了噩夢,這是在他習慣殺喪屍後,久違的噩夢。
夢中他站在喪屍群中,喪屍們剖開他的肚子,卸掉他的四肢,將他分食殆盡,連骨頭渣也不剩下。
而教授們高高在上的看著這一切,偶爾會交談幾句,下次的實驗內容,或是這次的針劑效果。
看到人群時,曾被溫瑾溯深埋的記憶被喚醒,人群仿佛化為了猙獰的喪屍向他撲來,溫瑾溯下意識的選擇反擊。
當看到台上的戎鄂殷處於下風,要受到傷害時,溫瑾溯體內的暴虐因子瞬間爆發。
戎鄂殷咬著後槽牙,臉側的肌肉緊繃著,沉默的看著終端上的字。
「除了這個實驗,還有別的嗎?」
溫瑾溯對將這些事說出來,似乎沒有太大的感覺,表情十分平靜,只有偶爾微蹙的眉頭和閃爍的眼神,表現出心底的排斥的恐懼。
但他的表現越平靜,戎鄂殷的心揪的越厲害,只能說溫瑾溯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到忘記去反抗。
溫瑾溯的筆頓在原處,似乎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辭。
溫瑾溯被綁架時年紀太小,兒時在帝國的生活記憶早已模糊不清,反而留下的都是在實驗室的可怖回憶。
在相對清晰的記憶中,起初溫瑾溯在實驗室時,身邊有位年輕的女性,那位女性,曾在實驗室陪伴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