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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郭氏快速踱步到正堂中央「請阿家恕罪,是兒媳沒有管教好六娘,竟容她在此放肆擾了阿家清淨」,轉身朝六娘怒道「六娘還不過來向殿下,縣主賠罪。」
六娘一臉不可置信,「阿娘!」
大長公主擺了擺手,語氣十分冷淡:「郭氏你回去請個教習嬤嬤好好教教六娘的規矩。若是還學不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拿著我的牌子去宮裡請個女官回來。」
看著上首的晉陽大長公主氣勢雍容,眉眼間竟有些不耐與厭煩。
聽聞大長公主的話,六娘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絲不安。只不過依舊撐著面子,倔強的不肯認錯。
見大長公主不耐應付她們,郭氏只能暗自嘆氣,福身應道,「唯,待六娘學好規矩,兒媳在帶來向九娘請罪。」
溫妧在大長公主懷裡蹭了蹭,悄悄扯了扯大長公主的衣袖。大長公主頓了頓才說道:「今兒個就到這裡,你們回吧。」
待到眾人告退後,溫妧在晉陽大長公主骨子裡蹭了蹭,,嬌聲嬌氣道「大母,阿妧知錯了,大母莫要生氣了,為阿妧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晉陽大長公主好笑的看的懷裡的粉娃娃,拿著手指點了點溫妧的額頭,「小魔星,慣會說這些好聽的。六郎也是,做兄長的不好好做樣子,成日裡就曉得帶著你瞎胡鬧,等他從樊川回來,定要狠狠罰他。」
「就是,他這次偷偷去樊川別院泡溫泉騎馬,竟然不帶著我。」晉陽大長公主聽著溫妧窩在她懷裡抱怨,好笑這小魔星這時候還在想著玩耍。
大長公主端起矮几上的茶盅,抿了抿清了清嗓子對溫妧開口,「以後你和六郎可不能再如此了,省的開春以後送你們去晉陵,你阿耶阿娘一問你們功課,我和你們五兄可要遭殃了。」
一屋子的僕婦聽著晉陽大長公主的假意抱怨,皆是感到好笑。
溫妧不由的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是那麼胡鬧的,大母莫要再冤枉我。」溫妧聲音越說越小,怕是自己心虛了。
晉陽大長公主愛極了溫妧這般嬌俏的樣子,又是抱著她好一頓揉捏。
大房福清院
大夫人郭氏面帶怒色端坐在塌上,六娘站在堂屋正中央,郭氏看著這素來要強的六娘,不由感到疲倦。
輔國公溫陵年少仗著自己出生世家貴胄,帶著幾個家世相當小郎君滿長安的胡作非為,惹事生非。老國公實在沒辦法,只能把溫陵送到軍隊裡,想著就算不能讓他從此改邪歸正,也能讓他收收性子。誰曾想溫陵竟喜歡上了舞刀弄槍的日子,當時正逢突厥進犯邊陲,鬧著要去征戰沙場。
溫陵當時尚未娶妻,刀劍無眼,若是有個萬一輔國公嫡脈便就此斷了。短時間內也無法為溫陵娶妻,老夫人便做主把身邊的幾個侍女開了臉,只盼著能為溫陵留下點骨血。這便才有了大房和二房,雖在世族中尚未有嫡子便有了庶子不合規矩,但凡是總有意外。誰都不曾想到溫陵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為大慶大破吐蕃,使得邊陲得以安定。先帝為了以示恩寵便將唯一的嫡親妹妹晉陽下降給了溫陵,前頭的姬妾便打發了,留下兩個庶子。
郭氏嫁入輔國公府後,她也沒有攛掇其夫君與長公主嫡子爭奪世子之位的心思。哪曾想她竟生了個不安分的女兒竟鬧到了大長公主跟前。
郭氏一掌拍在矮几上,案几上的茶蠱震了震,素來端莊嫻靜的面容如今布滿怒色,「溫如你給我跪下,你可知錯」。
六娘一隻手緊緊地攥著繡帕倔強道:「我沒錯,我本就說的實話。阿娘為何每次都偏幫她人,我才是阿娘的親生女兒。」
郭氏看著自己的幼女哪能不心疼,朝六娘招了招手,「過來,到阿娘跟前來。」六娘頓了頓,走到塌前斜坐在郭氏腳邊伏在郭氏膝上。「六娘,你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