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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沅跟著站起來,也不虛言客套留他,「殿下放心,臣也會私下打聽被拉攏的有誰。」
匆匆一拜,魏知壑帶著拂笠離開,直接朝著魏知易的王府而去。
他一路上沉著臉不語,拂笠更不敢開口。跟隨殿下一起離京的是秦小姐,如今她最有嫌疑。
到了魏知易府中,不想卻撲了個空,小廝說他出去了。魏知壑沒了耐心,按住小廝就要將錐刀插入他的眼睛,在距他眼睛幾寸的位置停下,魏知壑狠戾問:「他在哪?」
「丞,丞相府秦茹小姐相邀,應當是一起逛街去了。」小廝抖若篩糠的回道。
利落收刀轉身,魏知壑手一松,那小廝就腿軟的跌倒在地。他耐著性子,從最繁華的街道,挨家挨戶的找起。面帶戾氣,嚇得眾人都遠遠避開。
半個時辰後,他猛地收住了腳。
「今日可真是讓平清哥哥破費了,給我買了這麼多髮簪。」秦茹嬌笑著說道,卻見他只看向門外,跟著望過去,愕然開口,「黎丘哥哥,你怎麼在這?」
魏知易身著月牙白暗紋深衣,笑容溫和,「這麼巧,三弟剛被恩赦,我們就能遇見。」
目光下移,魏知壑盯住了他腰間掛著的香囊。深藍色祥雲紋,好生熟悉。緩緩勾起唇角,他周身冰涼,活像是個惡鬼。
魏知壑猛然提刀上前,在秦茹慌亂的驚呼聲中,拽住魏知易的衣領將他推在門上。手上青筋跳動,魏知壑差一點就能將刀插進他的脖子,「拂笠,將人都清走。」
第32章 、心寒
即便是性命此刻被別人抓在了手裡, 魏知易臉上的笑意也沒有淡下幾分,他甚至向不遠處的秦茹都微微點頭,示意她先離開。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魏知易偏著頭看他, 「三弟剛被恩赦,不是該人逢喜事倍覺高興嗎,怎的苦大仇深來找我的麻煩?」
「你是怎麼知道的?」魏知壑沒興趣與他虛與委蛇,眼神寒涼。
手指摸著腰間的香囊, 魏知易笑意不達眼底,「你猜?」
錐刀瞬間又往深處刺了刺,魏知易的脖子上被劃出一道細口, 血珠順著錐刀染上魏知壑的手指。
「你看, 明明你已經知道答案,卻還是要我親口說出來?」魏知易也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 笑得眉眼彎彎, 仿若他們正在談論什麼有趣的事情, 「既然如此,皇兄當然該滿足你,告訴我一切的, 就是你的枕邊人, 被你帶在身邊的……啊!」
錐刀划動, 割破了魏知易的手腕, 也阻斷了他的話。面色慘白的捂著手腕, 魏知易看著自己流出的鮮血, 臉上的溫柔笑容蕩然無存。
眼睛都不眨的再次舉起刀, 魏知壑再次對準他的脖子, 「我再問你一次, 是誰?」
「呵。」魏知易嘲諷地看著他,「就算你殺了我,就能改變秦安背叛你的真相嗎?」說著一頓,魏知易彎著腰開始大笑,「我的好弟弟,你現在都會自欺欺人了?」
久違的涼意從心底漫出來,魏知壑平靜的聽著他的狂笑,手下的力氣卻越來越大。從宮宴上他與秦安站在一起的身影,一直到後來自己與秦安的相處,每一幅畫面都在自己面前閃過。
暗自往一邊躲了躲,魏知易明知他發起瘋來很可能什麼都不顧,可還是不捨得放過現在這個難得的機會。「我說過了,你命中帶煞,不會有任何人真心待你。你的母妃,秦安都是如此。你給她們帶來的都只有痛苦,卻妄想能夠得到她們的陪伴。」
包裹著寒冰的目光深深盯住他,魏知壑不知何時也弄傷了自己的手,血液落下,像是要帶走他的一絲活氣。秦安的笑臉在他心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中一幕幕消散,只留下了她平靜疏離的目光,以及躲避著自己觸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