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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青荷她撐不住了!」秦安含淚大聲道,「我不求大夫也不求藥,只是些涼水就好。」
「小姐恕罪。」
門外卻只傳來紅伊悶悶的聲音,秦安絕望的閉上眼,轉身撲回青荷的身邊,小心的摸著她的臉,秦安勉力安慰,「青荷,再等一等,外面安定下來我立馬給你找大夫。」
虛弱的睜開眼看向她,青荷想要回一個笑容,卻連揚唇的力氣都沒有。
「房中還有些他們備下的飯菜,勉強吃一點好嗎?」秦安又小心的問。
搖搖頭,青荷艱難的從厚重的被子裡伸出手來,握住了她,「小姐別擔心,我沒事。」
她的指尖寒涼之極,秦安惶恐的再次將她的胳膊塞回被子裡,絮絮叨叨的跟她說話,唯恐她陷入昏迷。說到最後,連秦安都口乾舌燥起來,絕望的看著緊鎖的房門。
——
輕輕的笑了一聲,魏知壑彎腰靠向龍椅,在崇惠帝的目光中拔出那柄錐刀。
原本篤定的崇惠帝也不由得心下一慌,厲聲低喝:「愣著做什麼!」
姚甝咬牙站起來,正要揮手示意禁軍行動。
「姚統領,可要三思啊。」魏知壑頭都不回,把玩著錐刀看著崇惠帝笑,「私放廢太子出京城,抗拒皇命,這樁罪名可不小。」
動作瞬間僵住,姚甝下意識的看向崇惠帝,只見他在錯愕後一閃而過的陰鷙。「那只是我私人的恩怨,陛下,末將對您一片忠心。」
「朕自然相信愛卿,既往不咎,速速將亂臣拿下!」崇惠帝壓著脾氣道。
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姚甝抽刀出鞘,禁軍們也隨他而動。
「姚統領真的覺得,他會寬恕你嗎?」脖子上已經架上了姚甝的佩刀,魏知壑卻淡笑著開口,「與謀逆的皇子有勾結,更對皇命視若無睹,你真的有活路?」
姚甝頭一次,覺得手中的刀有些握不穩,「你我明明恩情兩清!」
「旁人可不一定信。」魏知壑被他這句話逗笑,「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不是能隨意停下的了。在姚統領助我出京的那一日開始,你就註定得成為我麾下之人。」
緊盯著他手中的劍,崇惠帝奮力道:「朕信你!朕一定不會給你治罪,朕還可以給你丹書鐵券保你一族榮寵!」
倏的停下了手中把玩錐刀的動作,魏知壑放鬆身體,歪頭看向崇惠帝,「陛下啊,你恐怕還不知道,他的親兒子可是被你最寵信的高公公害死的,他恐怕不會幫你。」
猛地變了臉色,崇惠帝看向尚且倒在地上的高林,抖著手說:「你可以殺了他,你可以現在就殺了他!」
難以置信的望向這個服侍了一輩子的帝王,高林絕望的笑笑,起身站直身子,整理好散亂的衣領。
「呵。」可魏知壑卻低低笑了一聲,隨後笑聲越來越大。
在崇惠帝茫然的目光里,姚甝也臉色幾遍,最後竟然鬆開刀退後半步。而隨著他的動作,所有的禁軍們也紛紛扔下手中的刀。
崇惠帝能夠毫不在乎的捨棄高林的性命,恰恰說明了,他就是個刻薄寡恩的帝王,讓姚甝還如何能信他說的話。
「稟殿下,奸臣之軍已被悉數正法。」殿外傳來金熠清脆的聲音,而隨著這一聲,殿內的許多人無聲嘆氣。
魏知壑站直身子,於龍椅之旁俯瞰眾人,他的視線最後又落在了崇惠帝身上,「多謝陛下想要瓮中捉鱉,助我一臂之力。陛下,請下旨吧。」
「朕本就想要將皇位傳給你的,在中秋宮宴上。」雙目變得渾濁,崇惠帝佝僂著腰低嘆。
「這不一樣。」魏知壑面若寒霜,「對於我,對於我母妃都不一樣。」
崇惠帝恨恨看向他,拼盡力氣吼道:「那你何不乾脆殺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