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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漫的視線逐漸凝成一點,盯向地上的衣裙,魏知壑身著龍袍,蹲在了衣裙的旁邊。衣裙布料簡單,他卻怎麼都握不到手中。環視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從骨髓里滲出來的孤寂都要吞沒了他。
像是想到了什麼,魏知壑猛地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祥雲紋上染到的血跡,此刻已經變得髒黑。抱著衣裙站起來,魏知壑突然喊來了高林,將手中的香囊遞給他。「想辦法,把這香囊清洗乾淨,但絕不准損壞分毫,現在就去!」
高林聽著他語氣中的癲狂,自然也不敢耽擱,雙手接過來就走。找來宮裡的好幾個嬤嬤,一點點將香囊上面的血污洗乾淨。
等高林捧著洗好的香囊回到武英殿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魏知壑身邊侍奉的人也成了拂笠。
「陛下,已經清洗好了。」高林彎著腰,將香囊遞過去。
魏知壑接過來,指尖慢慢撫過上面的祥雲紋,突然開口。「帶上一隊禁軍,隨我出宮。」
遠遠與高林對視一眼,拂笠應下,也不多問。迅速找來了一隊禁軍,出宮後走了許久,拂笠才依稀認出來這是去往翊王府的路。
禁軍氣勢兇猛,直接殺了門口的小廝破門而入,一隊人馬舉刀入內,嚇得府內走動的下人們都癱坐地上,只有幾個膽子大的去報信。
魏知壑眉頭都沒有多抬一下,只是眼神冷漠的向前。踏過正廳的門檻,徑直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禁軍們步伐不停,須臾後將王府里能算得上是主子的人全部都押到了廳前。
連朝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下,魏知易怒氣沖沖的過來,看向那個坐在主位上神態自若品茶的人。「陛下這是何意?」
「沒什麼,只是來查一查,你這裡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舊物。」抬眸淡淡看他一眼,魏知壑單手放下茶盞,轉而望向另一旁。「如何?」
拂笠沖他微微搖頭,禁軍們把王府都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看到秦安的身影。
魏知易冷哼一聲,心知肚明他是要找什麼,卻還是含笑道:「無憑無據,陛下這是要抄我的家不成?」
方才看到拂笠搖頭,魏知壑心中本就漫起一股煩意,如今點著手指就答,「有何不可嗎?」
神情一怔,魏知易惱怒的直視他,「陛下,你的皇位是如何來的,你應該清楚。你下令要我守皇陵,如今又率兵查抄我王府,你當真不怕流言嗎?朝堂忠志之士、天下明禮之人,你當真都沒有畏懼嗎?」
他一番話說的義憤填膺,可魏知壑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只是點了點指尖,勾唇輕笑,「拂笠,他想要個理由。」
挺直了腰,拂笠肅聲道:「翊王殿下於宮中出言不遜,忤逆皇上。念及治喪期間,翊王難忍心中悲痛,陛下予以寬恕,只命小人率禁軍前來申叱,以儆效尤。」
「你!」魏知易氣憤難忍,臉色都漲的通紅,咬牙說不出話。
「敢惹怒朕,就得承擔後果,」魏知壑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說,秦安在哪?」
臉上的怒氣轉瞬間消失,魏知易嘲弄的看著他,「皇后娘娘,不是好端端在宮裡呆著嗎?聽聞她病了,可好些了?」
冷笑出聲,魏知壑盯著他點了點頭。轉身從禁軍的手中奪下刀,徑直砍傷外面跪著的一個妾侍,轉刀抵在旁邊嚇得面色慘白的管家脖子上,「說,可有見過陌生女子,或者你們主子可有別的宅院?」
「小…… 小人不知道。」管家抖若篩糠,瞥見了他身後魏知易的臉色,顫慄著說道。
挑眉點頭,魏知壑手指一勾,叫來一個禁軍士兵。將刀遞給他,魏知壑用帕子擦著自己的手指,「朕刀法不准,就由你來。問一個殺一個,直到問出朕想要的答案。想要活命的,就放聰明一點。」
轉身對上魏知易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