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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消停點吧。
慫,憋屈什麼的跟條命比起來,真的算不了什麼。
&ldo;攔他,我們要命不要了?&rdo; 電光火石之間,明培蔚已經權衡利弊千百遍。他玩笑似的對昭月說,沒等她回應,把話題帶到了別處,&ldo;先送他去醫院,其他的晚點說。&rdo;
昭月連忙說好,&ldo;我帶你們去。&rdo;
肖榆道了聲謝,絕口不提身旁就站著一個醫生的事兒。
蘇至遠:&ldo;? &rdo; 老子這是白來了?
心裡窩著團氣,但現在明顯不是糾纏的好時候。陳孝賢雖沒大礙,可鬧成這樣,怎麼樣都是早些送醫好。他醫和其他人醫沒差別,能守好這位矜貴的少爺就好。
幾許心緒浮動又歸於原處,蘇至遠選擇了保持沉默。
最後,由昭月和肖榆護著陳孝賢往人民醫院而去,明培蔚被留下蹭蘇至遠的車。往醫院去時,他闔著眼休憩,神色輕鬆。落到蘇至遠的眼裡,他不由的勾了勾唇,剜人的話下一秒脫口而出,
&ldo;什麼兄弟都是假的。太子爺都那樣了,你怎麼跟個沒事兒一樣?&rdo;
聞言,低啞愉悅的笑聲從明培蔚的喉間溢出,&ldo;閉上你的狗嘴吧,陳孝賢能攤上老子這麼個兄弟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rdo;
他現在這般,不過是確定了陳孝賢的苦到盡頭了。
隨著沈昭月回到他的身邊,會有一道溫柔卻有力的力量護著他免於心傷,從此平安喜樂。阿昏
他是錯過沈昭月的生日,但他可以陪糖豆豆過聖誕。
在醫院也無所謂,兩個人在一起就好!
城市因聖誕節倍兒喧囂,青城寺依然靜謐如水。冬日酷寒,時至下晝也沒能淡化半分,只有躲在屋裡頭燒木炭,清貧簡陋,也安穩自在。
陳孝義和青玄出去打拳取暖了,屋裡只剩楊宗海和陳運恆兩位老友了。
悠然對座,熱燙茶霧裊裊。
一盞熱茶過半時,陳運恆忽然提及了陳孝賢。楊宗海睨著他,眸色染了幾許黯淡。沉默半晌,才道,&ldo;恆爺,陳孝賢辜負了我對他的期望。&rdo; 也辜負了糖豆對他的好。
言下之意,陳孝賢的事兒他以後都不想再理。
陳運恆聽明白了,卻只是一笑,隨後開了羽絨服,從內袋裡拿出了一封信。這信被他從港城揣在胸口帶到青城山的,外面的環境境由熱轉冷,都不能侵擾它半分。
貼著茶塌推進楊宗海的視線時,他不由的愣住了。
好一會兒,抬眸,冷寂的黑眸中隱約糅了些難以置信。
這信封竟然是糖豆留給陳孝賢的那封?
面上雖有拼接的印記,但&ldo;豆留&rdo; 兩個字清晰顯露。他太熟悉了,根本造不得假。
&ldo;宗海&rdo; 楊宗海的反應讓陳運恆知道他做對了,想笑,試了試,發現嘴角很難翹起。因為那段噩夢般的過往,陳家的一切,哪怕是喜悅與幸福,都蒙了一層悲色,每個人都病了只能佯裝正常與堅強。&ldo;這封信,孝賢偶爾會拿出來看看,可我想如果條件允許,他會天天看。&rdo;
但是不可以,如果他想保有這封信的話。修復的東西,大都脆弱,再經不起濃烈。
&ldo;你走後,他把撕碎的信一片片的拼了回去,之後請了專家,對這封信進行了復原。&rdo;
說到這裡,陳運恆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信封,從裡面抽出了昭月留給陳孝賢的信。鋪開時,指尖一寸一寸往下滑。信的末了,陳孝賢留了字,
糖豆,
等哥哥不再想死時就去找你,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