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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言辭的男人現在更不敢說話,生怕攪擾了這一場離奇又格外舒心順意的美夢。
余京海的手掌笨拙地撫上了周惜的黑色短髮,接著撫過對方精巧的五官,一切的動作都充滿了小心翼翼的呵護疼愛。
alpha的簡單觸碰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oga發情時的痛苦。
他們正親密無間地相擁著,他能感覺到他的信息素可以讓周惜覺得好受些,能讓人靜下來。
所以他只是通過這些必要的動作給予對方足夠的信息素,並沒有逾矩,更不敢去妄想別的。
儘管這時候他滿臉布著五迷三道的暗紅,顯然也很受周惜信息素的影響。
余京海頭一回遇到這麼讓自己欲罷不能的信息素,卻又不能放膽撒開整治人,生扛的每分每秒都在考驗他的耐力上限。
不過他顯然沒有太多安撫oga的經驗,並不清楚對於處在發情期的oga來說,除了永久標記解決根本問題和抑制劑強行熄火之外,就只有短期標記的方法能有效地在一段時間內穩定住信息素。
何況周惜還因為他的疏忽好心幫倒忙不慎用了過期的抑制劑,信息素失控的情況更嚴重,人只會更加暈頭轉向。
他完全料不著,得到甜頭的人,下一秒竟是得寸進尺地偏過腦袋,將一條白花花的後頸子遞到他眼前,毫無防備地沖他露出了自己的腺體。
余京海驀地瞪直了眼,呼吸急沉,他在這頭憋得後槽牙都快咬斷了,對方卻主動地作出這種會讓人瘋狂的邀請。
他明知道不對,周惜是意識不清才會這樣「勾引」他,他應該喊停。
可心頭又有另一道聲音響起,如果停下,周惜連這間廁所都走不出去。
只不過是一個臨時標記而已,沒必要想太多。
他還要再掙扎時,懷裡傳出了周惜焦切卻不失溫柔的聲音,「麻煩你,咬一口,唔……就、一口就好。」
話說得客氣,嗓也是輕軟的,就是動作上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澎湃翻起的紅酒味信息素瞬間將他淹沒了。
余京海幾乎是自暴自棄地垂下頭,漆黑深邃的眼瞳大睜著,張開了牙,準確地咬中那個位置,默默地注入了信息素。
周惜被他咬著的時候低哼了一聲,後背禁不住哆嗦地貼上他的胸膛。
余京海立刻抬了胳膊,順著力道,把人擁緊,牙口齧得更深。
濃烈的白酒味源源不絕地滲進周惜的體內,和他身上的紅酒香融合通透。
兩者似乎互相中和成了新的味道,不沖鼻,炙熱又香醇。
幾分鐘後,余京海鬆開雙臂,目不轉睛地看著已經能站直站穩,開始整理凌亂襯衣的周惜。
「謝謝。」周惜背對著他,輕聲說了這一句。
余京海沒顧上答話,兩眼失神地瞧著周惜後頸上的牙印,心下亂糟糟地想著,他那會兒就該跑的。
那一口下去,看著好像是他咬住了獵物,可他知曉,真正的獵物是他自己。
周、惜。周惜。
他在心底一字一字地重複念著這個名字。
——這才是獵手。
周惜把自己收拾好之後,才緩緩地轉過了身,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的男人,還遺著殘紅的眼角緩慢地眨了眨。
他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禮貌的笑容,白膚菱唇,斯文俊雅,動人心旌。
余京海猛地退開一大步,撞上旁邊微微搖晃的門,低下眼,「剛才那個、我那一口……真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周惜聲音和氣得很,話也說得周到體貼,「我記得剛才的事,你是聽我的,幫我的忙才咬那一嘴。」
還挺拎得清,沒反咬一口,怨他趁人之危。
余京海頓時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