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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余京海突然變得含糊,不太願意提及詳情。
昨晚去找石延討抑制劑的時候他沒顧上解釋,後來發生的那些事,就跟小秘密似的被他珍藏在心底,更不想多說什麼。
而且事關周惜在校內的名聲,他也擔心萬一給傳岔了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他說話這聲音低了許多,石延聽著費勁,又伸手扒拉了他一下,想問清楚。
結果打眼一瞧,發現他左臉頰邊上有道不深不淺的印子,看著就是新傷。
「老余!怎麼回事?你這臉上怎麼還掛了彩?昨晚跟人動手了?!」
石延說著就開始滿屋子轉騰,雖然不明就裡也不妨礙他那一副隨時要抄傢伙去替兄弟出氣的架勢。
他這兄弟拳頭硬歸硬,心腸軟,老實巴交的,除非必要,不會隨便動手。
但凡動手肯定是對方欺人太甚,忍無可忍。
余京海把杯子裡的白開水灌乾淨,咽下嘴裡的食物,乾咳了兩聲才說,「我不小心磕的。」
「磕的?」石延一臉狐疑,「咋磕的?」
「磕、燈杆上了。」余京海話音效卡著,站起來收拾杯桌椅。
「行吧,要說這學校裡頭也沒幾個能掰得過你。」
石延像是信了,目光瞄向他微微顛著的腿腳,忽的長嘆,「你說你要身邊有個體己人多好啊,你這粗手粗腳粗心大意的,就得找個心思細的給你看著,照顧著……」
不管怎麼說,總能繞到余京海的終身大事上,比余京海在老家的老母親還能瞎操心。
「兄弟你考慮考慮,我女朋友真有個小表妹,也是文靜秀氣那一款,要不看看唄……」
「不看。」余京海抄起裝好水的保溫杯,走出房間,直接把石延嚷嚷著給他介紹別個對象的話全給關在了門後。
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文靜、秀氣。
這兩詞在腦袋裡轉了一圈,不知怎麼的就跟周惜對上了號,還自動比對起來。
誰能文縐得過他?聽聽人昨晚訓外甥那一溜的話,恐怕平時就沒試過吵架。
誰能秀氣得過他?看看人那長相,哪條縫哪個圈都挑不出毛病,又白又淨,眉眼柔順,都含了鉤子的。
要沾點兒水就是仙人出浴,就像昨天晚上——
余京海腳步猛沉,意識到又想偏了,從肩背到口舌里漫了火,一時覺著渴得慌,進了保安室的門徑直扭開保溫杯蓋就仰頭灌水。
大夏天的,信息素這玩意兒就是會不安分,毛躁些,正常,沒毛病。
正想著,身後突地響起咚咚兩聲。
握著保溫杯的余京海幾乎是立刻回過頭,就見剛才還在他腦子裡蹦躂的周惜站在門外,左手抓著兩個牛皮紙包裝袋,右手抵著玻璃窗戶,指關節輕輕扣在上面。
清晨的微光靈動也乖巧,緩慢地灑在周惜纖長修韌的那條頸子上,如同披著欲遮還迎等人掀的薄紗。
余京海腳跟後挪了一下,才又再往前,把門打得更開,先讓人進來坐。
他張了張嘴,氣息是緊的,「周老師,這麼早來有事兒?」
周惜的目光定在他的左臉上,仔細地看了好幾秒,接著把手裡較小的一個袋子遞上前去。
「給你買了藥,我不太確定這樣的傷用哪個更有效,所以問了藥店的人,把能用的藥都拿了,你再挑合適的用。」
余京海怔怔地接下那袋子,擱在臂彎里,「還讓你破費了,其實不用這些,我都有。」
「那就當有備無患。」周惜不甚在意地溫聲笑著,隨即把另一個袋子也遞了過去。
「出去買藥的時候看見旁邊有早餐店,那家店包子和豆漿都挺不錯的,我就順便多帶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