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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無忌看著眼前跟他同齡,卻洋溢著一副慈父笑容的人,癟嘴道:「可是你跟舟哥哥明明跟我一樣大,為什麼你們就已經可以管財政跟軍政了呢?這不公平!」
「皇上。」衛星湖認真道:「時間是最公平的。」
燕無忌被衛星湖的表情鎮住,茫然且不敢再問下去。
兩個月後,和談的事宜被敲定下來,西戎諸部派了草原之主的兒子,前來談判。
此人進入長安後,形跡乖張、為人跋扈,絲毫不把這次和談放在眼裡。
顧飛舟只坐在馬車裡,撩開帘子看了那人一眼,便道:「此人是個草包,不足為懼。但他敢張狂至此,背後定有依靠。」
顧飛舟想了一會,望向衛星湖,「星兒,去跟著他。」接著他用眼睛告訴衛星湖,「不用留活口了。」
衛星湖把一口點心塞進嘴裡,拍拍手上的碎屑,抓起弓箭下了馬車。
這時,一個人鑽過顧飛舟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驚駭道:「為什麼你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草包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偷偷跟著他倆跑出宮的燕無忌。
顧飛舟把人按了回來,急忙把車簾拉下,以防不軌之人行刺。
「皇上,看的人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可能!」燕無忌生氣道:「你明明跟朕一樣大,看的人不可能比朕多很多!」
顧飛舟看著眼前的小孩,只覺得一葉障目和井底之蛙這兩個詞,或許跟年紀也有很大的關係。
燕無忌被顧飛舟的眼神弄得毛毛的,這是他第二次在同齡人眼睛裡,看到慈父般的光芒了。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衛星湖回來了,他背上的箭矢少了兩隻,衣服下擺沾到兩點血漬。
燕無忌把衛星湖的弓箭拿到手裡玩,說自己也會拉弓,然後拉了半天沒拉開。
兩人把皇帝送回宮,看到司馬曜的那一刻立刻把人丟了下去,仿佛丟掉一個燙手的山芋。
回去的路上,衛星湖對著顧飛舟說:「你猜還有誰跟著一起來長安了?」
顧飛舟搖頭,衛星湖說:「你還記得哈格也麼?就是那年冬天,咱們一齊駐守的據點。」
「哦吼……這還真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不管怎麼說,多給老七解決掉一點麻煩也是好事,畢竟再過兩年,咱們就要走了。這麼大一個朝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管得住。」
「什麼?走?去哪裡?」衛星湖一臉懵逼,「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這個事啊?」
顧飛舟雙手一攤,「我這不是在跟你說麼。總之,咱倆這輩子不給任何人打工。」
「那我們幹什麼啊?」
顧飛舟拉起衛星湖的手,「星兒,咱們該趁著還年輕,去看一看這大好河川,過一段咱們從沒經歷過的人生。」
說完湊上前,在衛星湖的臉上親了一下。
衛星湖腦子裡噼里啪啦一陣亂想,魂都飛沒了,滿眼星星道:「好,什麼都聽你的。」
隨著哈格也的提前去世,西戎諸部一改之前的態度,恭敬地更換了談判的使臣,還主動送來和書,願意稱大晉為父國,並且每年上交一定數量的牛羊馬匹。
第79章
春去秋來, 一晃眼又過去三四年。
遠香齋的生意越做越大,逐漸從早茶滲透到午市和夜市。生意盤大了,人就難免生了貪念,這些年的生意都是吳昊一人在打點, 當他得知顧衛有退隱朝堂的意思後, 心裡就生出些另找大樹依靠的念頭。
顧飛舟便同他簽訂了協議, 從此不涉足管理,每年只得固定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