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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言下之意——
你閃開,我能打。
第6章
陳願以為:我的業務能力可太強了。
然而在蕭綏的視角,又是另一種感受,每當陳願擋在他身前時,他都會覺得:
她又想升職加薪了。
作為報酬,蕭綏漲了陳願的俸祿,並且讓管家買些衣衫用品,權當獎勵慰問。
他綏王府從不苛待任何一個人,也絕不會埋沒任何有上進心的人,哪怕她來自北陳。
這點倒不是蕭綏刻意去查,而是陳願的生活習性與南蕭不同,她習慣麵食而非稻米,對於乘船生疏得像第一次,騎射卻是一等一的好,飲起酒來也頗為豪爽,不似南蕭女子如水般柔軟。
陳願更像是連綿的雪山,看著生人勿近,靠近了才知道她的大氣磅礴,至少在蕭綏看來,她的胸襟與格局,絕非一般人。
初初知道這一點,還是蕭綏領著她去安置北陳流民那回,他隨口問陳願:「你待如何?」
她答:「教他們南蕭的習俗,穿南蕭的衣服,吃南蕭的食物,幫助他們安定下來,久而久之,就能實現同化。」
蕭綏垂首輕笑:「阿願,他們和你一樣,來自北陳。」
被點明身份,戴面紗的少女並不意外,頷首道:「只要百姓能安居樂業,在南在北並無區別。」
若她是真正的北陳太子,總有一天也會想合併南北。
蕭綏側眸看她,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子眼底和心中都有山河。
他大概是懂的——
她那句話還有另一層意思,只要影衛忠於自己,無謂來自南北。
蕭綏幽如深潭的眸底真切染了點笑,他不是草木,不會對她一次次捨命相護視而不見。
哪怕他本可以躲開那些暗殺,他也這樣做了二十幾年,可在這世間行走,人總盼著有個知音,甚至是有個人,能夠站在他身前。
不是因為命令,而是本能。
蕭綏又想起前幾日一行人去軍中,途徑長街時,新開業的酒樓正在掛牌匾,繩索吊著沉木往上升,一切看似風平浪靜。
突然,他被身後的少女用力推開,再回眸時,陳願已執劍劈開了墜落的牌匾,實木砸地驚起巨響,一併濺起水窪里的泥塵,揚在她身上,臉上。
蕭綏的心亂了一瞬。
他走上前,取出帕子遞過去,說:「給,先擦擦吧。」
陳願頷首,拭了拭自己開裂的雪白長劍,很有幾分心疼。
和尚師父說,劍就是老婆。
她老婆斷了。
陳願微冷的眉目輕斂,深吸口氣後,說:「公子,帕子洗乾淨再還你。」
蕭綏的表情一言難盡。
他是讓她擦擦臉,不是擦劍。
陳願不太懂,她習慣了做弟弟陳祁年的影子,也習慣了在沙場日不洗臉,皮相於她,可有可無。
說起來,她最喜歡的還是那杆跟隨了自己多年的白銀長|槍,可惜,「濯纓」被她的母親沈皇后扣下,留給了陳祁年。
陳願不太高興,那隻槍興許是這世上唯一記得她上過戰場的人,她不是聖人,也會委屈。
這種時候,她聽見腦海里習慣裝死的系統說:幹得不錯。
陳願緊繃的心緒這才鬆了松,她來這個穿書世界已經十八年,隔著這些歲月,她並不能完整地記起《鳳命》一書中所有細節,所以十分警惕。
畢竟隨時隨地都能發現新危險。
一如剛才。
她該慶幸的是,蕭綏有著男主角光環,在戰場上廝殺了那麼久,也沒達到重傷的程度。
不愧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