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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於擔心這人真把林航給揍了，出了教室找到矮牆這兒的時候，就見這四個人集體叼著煙蹲了一排。

小姑娘覺得在這四位頭頂上看見了四個字‐‐不、良、少、年。

樂於遠遠晃蕩過來的時候，岑然正好吐了一口煙。

煙霧混雜著空氣里的水汽，籠在眼前，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等到小同桌都走得挺近了，這人才反應過來。手上夾著的煙一抖，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岑然身體反應過□□速，又下意識地去接了接。

樂於就看他跟在表演雜技似的，徒手接菸頭，左手換右手，樂此不疲。

日，岑然心裡暗罵了一聲。捏著菸頭在碎石堆里的雨水上熄了明火，輕輕的一聲&ldo;刺啦&rdo;。接著起身，抬手朝著角落裡的綠色垃圾箱擲了個拋物線。

中空，三分。

&ldo;樂樂你怎麼來了，還下著小雨呢。&rdo;岑然三兩步跨了過去，&ldo;我，我那什麼……&rdo;

岑然難得結巴，自己也不知道要解釋點什麼。

說我剛剛情難自已差點沒忍住親你不好意思啊。像個傻逼。

說我剛剛就是有點懵，出來抽根煙冷靜冷靜，我平時不抽的。還是像個傻逼。

……

每當氣氛尷尬的時候，或者說每當氣氛有些不受控制的時候，比如在剛剛的窗簾里。總有那麼一兩個傻逼會幫你解圍的。

&ldo;樂樂！&rdo;林航單手圈在嘴邊叫了一聲，&ldo;然哥沒打我！你放心吧！&rdo;

岑然：&ldo;……&rdo;你可閉嘴吧！

樂於：&ldo;……&rdo;此地無銀？

&ldo;抽菸了？&rdo;樂於抬頭問道。對這會兒空氣里可以忽略不計的小雨沒什麼感覺。

岑然聞言，抿著嘴點了點頭，不知道她這麼問是幾個意思。

&ldo;味道不一樣了。&rdo;樂於又加了一句。

&ldo;嗯？&rdo;岑然愣了愣。

少年身上淡淡的菸草味混著夏日雨後空氣里的草木香氣，和以前甜甜的味道，有些不一樣了。

&ldo;吸菸有害身體健康。&rdo;樂於像是公事公辦的視察領導，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ldo;儘量少抽吧。&rdo;

&ldo;……哦。&rdo;少年呆愣愣地點了點頭。這他媽的，又是什麼套路？

&ldo;啊，&rdo;岑然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樣，&ldo;是說我抽了煙，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樣了？&rdo;

樂於看著他點了點頭。

日，那可不行。

&ldo;不不不，以後不抽了，&rdo;岑然急道，&ldo;你萬一認不出我了怎麼辦！&rdo;

樂於覺得有些好笑，都過了這麼久了，這人的身形，樣貌，說話的聲音，偷笑的時候喜歡舔一舔上嘴角的小動作，和你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微微彎腰的姿勢，像是一天背了好幾遍的課文，成了長時記憶一樣存在了腦袋裡。哪裡那麼容易就又給忘了。

不過，樂樂同學點了點頭，非常贊同地開了口：&ldo;你說得有道理。&rdo;

這邊還在蹲著抽菸的三個，看著那邊一對&ldo;小情侶&rdo;聊得熱乎。葉盛抬了胳膊肘捅了捅自家發小：&ldo;噯噯，你們看然哥，覺不覺得他現在越來越佛了？&rdo;

林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