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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佳期听闻这姑娘就是芸儿提到过的亦函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果然垂手站在一边的芸儿正笑嘻嘻的冲这姑娘眨眼,佳期之前听芸儿说起她的时候已经对她颇有几分好感,所以现在也大方的冲她一笑道:“这两日倒是经常听芸儿提起你,听闻你对于医理颇有些钻研,他日得空了可要好好教教我。”
亦函没想到佳期开口第一句就是说这个,又嗔又羞的睇了芸儿一眼,后者俏皮的吐了吐丁香小舌,脸上的笑意更甚。亦函碍于佳期在这里也不好跟芸儿嬉闹,只是绞着手儿低了头道:“少奶奶可别听芸儿乱嚼舌头,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因为常跟在大夫身边打下手才粗略知晓些简单的东西,万万提不上对医理颇有研究。”
佳期轻笑两声:“没的事,以后我们一起同学习共进步吧,你在我面前也不用老是自称奴婢,嗯,自称亦函就可以了,这样子不违背你们学的规矩吧?”
亦函迟疑的摇了摇头,探询的眼光总是往芸儿那边瞟去。虽然她不像别的丫环婆子那样喜欢听八卦讲是非,但是对于这个嫁进来冲喜的小童养媳她还是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的。不是说她是山野村民的野丫头吗?怎的说起话来倒还有几分主子的架势?而且不骄不躁不愠不火的样子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小人得志那般讨厌。看起来她倒是不若外表那般糟糕,言行举止倒像是有教养人家的好女儿。
就在亦函猜测恍神的那一会儿,佳期一下一下拍着少官的背,居然让他渐渐喘顺了气,咳嗽也没那么厉害了,然后她伸手接过对面那个小丫环手里捧着的药碗先抿了一口尝了下温度,确定不会烫嘴了才小心地递到少官的嘴边一点一点给他喂下。所幸少官之前已经咳得精疲力竭,现在昏沉欲睡,喂药也就出奇的顺利。
一碗药汁喂下了大半,再喂少官就开始往外吐,佳期赶紧拿过另外一个小环手上捧着的巾子给他净了手脸,再接过那杯蜂蜜水尝试的喂他吃了两口,还好没有再吐,不过佳期也不敢多喂,只让他略略冲淡了口中药汁的酸苦味道就将杯子递回给了那个小环。
喝过药的少官又昏沉着睡去了,佳期朝被窝里探手一摸,果然又汗潮了大片。她叹了口气扭过脸儿对亦函和芸儿道:“亦函、芸儿,少官的被窝全部汗湿了,赶紧给他换一套褥子和被单吧,这么捂着真是好人都捂出病来了。”她说着又使劲儿的抽了抽鼻子,完全不流动的沉闷空气直让她有如洗三温暖的憋屈感,“还有这屋子太憋闷了,应该好好儿透透气,你,还有你,麻烦你们去把窗子打开,不通风的话这病菌都沉积在这个屋子里,病情才会一再的反复。”
佳期说着就将少官从被窝里抱了出来,芸儿见状赶紧取下挂在床边的披风给少官包上,佳期又掀起床上最上边一层的薄被将他包了个紧实,然后才跟芸儿合力将少官挪到了一旁的躺椅上。亦函和那两个小环则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们两人忙乎,好一会儿亦函才呐呐道:“少奶奶,少官的病大夫说了是风邪入体,有指明是万万不可再受风的……”
佳期仔细的将少官包了个紧实,后来还是不放心的让芸儿又抱了一床薄被过来给他盖上,然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亦函她们小声解释道:“大夫应该指的是不能在保暖措施没做好的情况下让少官对着风吹,或者是骨蒸出汗的时候突然着凉,并不是指整个房间都必须保持密不透风的样子。其实这样闷着反而对少官的身体不好,你们现在**的吸一口气试试看,胸口有没有憋闷的感觉?要不你们到外边的小院里转一圈再进来看看是什么感觉?试想我们健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何况少官本来就生病的人呢?”
亦函半信半疑的按照佳期的话试了一下,果真如她所言胸口有些憋闷,心里也就对她的话信了几分,不过事关少官身体大事,这可是万万马虎不得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