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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暻綉瞧你自小可憐,三個妹妹里他最疼愛的便是你,如今他才走半年,屍骨未寒,滿身冤屈待人洗刷,而你卻在此這般造謠生事,是要他死後也不得安寧嗎?」
「二哥他喜歡我,怕我受奸人所欺辱,所以寧肯死也一定要把我送出姑蘇。」不顧大姐的質問,蘇蓉繡每說一句話心裡都發抖的厲害,她難受,但絕不心虛,「當夜二哥將我從東廂房的竹園裡推出去,還給了我那枚他自幼佩戴的玉佩,說讓我找個蘇家的鋪子躲起來,躲到他來找我。」
「那你為什麼不聽話躲起來,卻又去了皇都呢?」
蘇蓉繡抬手揉了揉發疼的雙眼,唐豐見話都說到了這裡,便也只好同林瑟如實稟報,「林大人,讓三妹去皇都,是我的主意。」
林瑟皺眉,「理由。」
「因為威脅到蘇家的那個人,只有九爺出面,才能給暻綉再留一線生機。」
林瑟拿手指頭敲敲桌面,「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那倒是能解釋九爺當初回皇都為什麼不帶上你一起走了。」
陸琬宣和四姨娘那邊能拿來咬蘇蓉繡的點,不過就是這姑娘夥同九爺一起謀財害命,除掉家中三百多口,又仗勢欺人強占家產,隨後再拿這財物以公濟私補貼九王爺的封地河西。
不然那兩個人眉來眼去,郎情妾意,早早的勾搭在了一起,為什麼人家爺走的時候不帶著人,偏是要等蘇家人給死光了才再玩到一起呢?
林瑟本也想不通這一點,所以對心下對蘇蓉繡也並非百分百的認可,倒是這一回那姑娘再主動承認了一樁不太受人所接受認可的感□□來,這倒是出人意料了些。
於是點完頭正要說些什麼,林瑟的手才剛剛抬起一些,他身旁那端坐已久的郝大人便突然跳出來道,「此前四爺在姑蘇時便提出過此疑慮,說這兄妹倆之間不乾不淨,留有私情,而蘇二公子因為滿意同陸家大小姐的這樁婚事,這才導致蘇蓉繡愛極生恨,對蘇暻綉以及整個蘇家都起了殺心。」
唐豐道,「林大人,這一點在下可以作證,蓉繡她確實是暻綉親手交到的在下手上,案發時她不可能在現場,何況暻綉一直不喜歡這位陸家大小姐,又何來滿意這樁婚事一說。」
林瑟抬眼去看蘇茗繡,他問道,「蘇大小姐,蘇暻綉是你親弟弟,他滿意不滿意陸家這樁婚事,你做姐姐的,該是最清楚吧。」
蘇茗繡扶著自己手邊的夫君,她直直恨恨望向蘇蓉繡的方向。
林瑟好意提醒道,「事關家族血案,可不要逞一時之快哦,蘇大小姐,請回答本官方才的問題。」
「婚事確實提過,暻綉雖然沒反對,但也絕對不喜歡。」
「聽見沒有,聽見沒有,林大人,不反對不就代表答應要娶了嗎?」郝大人急切道,「這蘇蓉繡性情偏激,為了阻止自家二哥的婚事,不惜冒著被他人發現的風險追去姐姐的大婚現場,還同二哥當街鬧起衝突,她這樣的女人,衝動之下做出殺人滅口的事來也不是不可能。」
林瑟抬手示意郝大人閉嘴,「據九爺的證詞,陸家的婚事兒早在他離開姑蘇之前就給拒了,所以蘇暻綉根本沒必要再娶陸家小姐,他既然不需要娶,那這蘇三小姐又哪裡來的理由去以愛生這個恨,再動手滅這個口呢?」
「那也有可能是這蘇三小姐為了逼迫自家二哥做出不倫之事,而蘇暻綉卻深諳忠孝仁禮之道不願與她同流合污,兩人在感□□上出現分歧,故而惹惱蘇三小姐再做了這殘忍至極之事。」
「郝大人。」蘇蓉繡抬頭,淡漠的目光不帶絲毫情緒的朝那堂上望去,「我蘇蓉繡,並非蘇家所出之女,和那蘇暻綉之間也並無血緣關係。」
「」
比起上一段的人人驚呼的慌張,此刻眾人眼底的疑惑更甚,除卻唐豐一人淡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