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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瑟動手打開錦盒,盒內的東西一眼瞧去便能確認年份已久絕非偽造,將物件擺出來確認,共有往來書信兩封,一封是由皇都寄來,戳了印鑑,內容為一名男子感恩一名女子的照顧和幫助,認了一段情義,卻又因如今形式不妥,要斷了雙方來往,此信雖用詞考究,情深義重流於表面,但字裡行間卻隱約又透著些無恥與自私。
另一封書信未有抬頭,未有落款,字體難看,語氣直白,囉里囉嗦,閒扯家常的廢話一大片,但林瑟卻能在這絮絮叨叨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些許難過和全部真心。
『盼君好,祝君好。』
儘管這封信最終未能寄出,可紙上落下的最後六個字,應當是收信姑娘對送信公子最後最好的祝願。
翻過書信之後,再看到的就是兩縷被紅線系在一起的斷髮,要知自古便有結髮夫妻這麼一說,一男一女能將自己的髮絲系在一處,那麼明里暗裡也能印證幾分他們之間當下留存的關係。
最後一件物品是一張房契,林瑟並不知道姑蘇的地段與房屋地皮買賣的價格,總之這東西人家姑娘也沒動過,儘管拿在手裡,也只是小心收好。
「林葉砷?」目光移至地契右下方,林瑟念出了這個於自己而言倒也算是熟悉的姓名來,只是不知道這老東西竟然也是姑蘇出身,還欠了這麼一段兒孽債來,倒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蘇蓉繡點頭,「就是他。」
「可是。」手指頭輕敲桌面,林瑟稍有幾分為難道,「這信也只能證明林葉砷和你娘確實有過男女之間的感情和關係,所有證據並未指向你就是他們二人所出之女。」
「那如果我娘親口告訴過我,可以喜歡我家二哥這樣的話呢?」
「這」饒有興致的挑眉,林瑟問道,「你娘過世已久,現今若只單憑你一句話,怕是難以服眾啊!」
「我有二哥給的信物。」話畢,蘇蓉繡扯下自己腰間系起的那枚玉佩,她當著眾人的面伸手將白玉高高舉起,「姑蘇城內稍有名望的家族嫡子,都是從出生即日起,便由父母刻字贈玉,此玉意義非凡,非妻子親友皆不可送。」
「你是他三妹,擔這個親字不是理所當然?」
「可是林大人,你若有這樣一件意義非凡的東西,你會在某一天莫名其妙、毫無理由的交給自己親妹妹?」
何況真要論起來,比起血緣,蘇暻綉分明是應該和蘇茗繡更親近才對。
蘇蓉繡道,「二哥那時會把他隨身的玉佩交給我,我也只當他是要承認我,接受我,可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有危險,所以藏了四妹五妹,再把我丟給九郎哥哥,讓我離開姑蘇永遠別回來,在這種情況下交託出來的玉佩,林大人,您也覺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嗎?」
林瑟眼眸輕轉,他將目光落在唐豐臉上,「唐九公子,是這樣嗎?你的話,本官還是很信任的。」
唐豐沉默,此時此刻,他的腦子大抵比一團漿糊都還要更亂,本以為這種情況下手足無措的該是蘇蓉繡,卻沒想到人家姑娘有條有理,思路清晰,反駁的頭頭是道,唯一讓人措手不及的是為了給蘇暻綉喊這個冤,她把所有一切哪怕是會對自己有傷害的事實,全部說了個遍。
「玉佩確實是暻綉親手給的蓉繡,而且將人推出來之前,他還說」低頭,艱難的吞下自己的口水,唐豐深吸一口氣,他復原那天蘇暻綉的原話道,「蓉繡,二哥一直很喜歡你。」
一直很,喜歡你。
蘇蓉繡低下頭,心裡難過的厲害,有眼淚在往下落,那些話又好像被風從遠方吹來。
「本官明白了。」林瑟點頭,審完這邊的疑點,他又轉過頭去審另一邊,「陳昱敏,你說案發當夜你發現有人潛入,為了自保所以從家門後狗洞溜走,本官很奇怪,你如何也是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