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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没有发现男人有了新的节目。如果女孩要来,男人就不出去,但会狂发短信,不知道在知会什么人。
终于那一天,两人一同进了家门。空气是紧张的,脸色是铁青的。女孩用脚后跟磕上门,怒吼:“她是谁?”
男人说:“什么谁?邻居。”
储物柜的门打开了,我看见女孩盛怒中的双眼。
那是一双充满了泪的双眼。她的手颤抖着翻着,终于落在我身上。我被她粗暴地拎了出来,一路拎到洗手间。我吓坏了,她生气,为什么要拿我盛手纸?
还好不是。她张开我的身体,把台面上所有的化妆品一骨脑扔进来,然后直奔大门而去。
我着急地想:留她啊,求她留下啊。
但男人没有,而是慢慢地讥诮地说:“真是来去一身轻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请你与我同居,你坚持不肯,原来是为了走的时候方便。”
女孩反倒笑了,说:“你还算聪明。对呀,我从头就不认为我们之间能有一个结果,为了免得搬来搬去伤筋动骨,所以我才从来不肯放换洗衣服在这里。”
男的补充:“连内裤都是一次性的。”
女孩笑:“什么东西不是一次性的?”然后看看我:“还不如一个袋子,可以一直用下去。”
我又回到女孩的车里,有“砰”地关门声后,车里一片寂静。女孩开始在驾驶座上哭泣,很长一段时间。
我看见男的从窗帘后往下看着,脸容哀伤。
女孩把车子驶出这片楼群,一路安静地开着。
她没有听音乐,车窗外的路灯光有节奏地洒在我身上。
她开了很久,来到另一片楼群里。
她拎着我,坐电梯,一直到十五层。
有个小个子的男人来应门,微笑地看着她。
她走过去,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她说:“我们同居好吗?”
小个子男人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趴在他的背上。
她穿着那件漂亮的皮衣。
我装着她的玫瑰红色的电动牙刷,早上她还用过,牙刷的毛湿漉漉的。我的身体的某一小块,正被潮气慢慢洇了。
姐妹(1)
与少纳出去,人都会指着她问:“这是妹妹?”我习惯了。
少纳很伶俐,念小学第一天,回来撅着嘴不肯叫“纳”,非要父母把名字改成“少娜”,说同学们全叫花花草草。父亲不悦,又不忍心训她,便说:“看,这个‘娜’字多么难写?不如这个简单。”少纳才悻悻忍住。
越长大,父母越为她担心,有时候会当我的面按捺不住:“少纳,你什么时候找个工作才是正经。”少纳不理,也不生气,只当作没听见,哼着歌回自己房间。
认识JAMES后,她就辞去了酒店的工作,并要搬去与JAMES同居。第一次夜不归宿,母亲急得掉眼泪,整夜没合眼,一直在打电话找她。我在被窝里听了很难过,但第二天要上班,我有准确的生物钟和宽松的想法,少纳迟早要过这样的生活,何必为她担心。
但第二天我仍然黑着眼圈去上班。
同事问:“少纳和JAMES怎样了?”我只“嗯”一声。
少纳以前和我在同一间酒店工作,我做推广部,她在商务中心,就这样被在酒店长住的JAMES勾走。很多同事来打探的时候,我还完全蒙在鼓里。
她不说,我也不会问。反正开头JAMES对她还是好的,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爱情不就是这么回事,把握住开头的好时光是应该的。
少纳有次说:“少言还是你好,只有你不劝我与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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