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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扁扁嘴,沒再說話。
宋江游瞪了玄真一眼,不喜道:「玄真,我留你在身邊,是因你無家可歸,也因你說我父親對你有恩,你想報答我。雖說咱們感情好,我並沒真把你當僕人,但不等於你就可以干涉我的決定。知道了嘛?」
玄真眨了眨水水眼睛,一臉難過。
宋江游見了,不耐煩揮手:「好啦,好啦,將這隻雪雲豹……哎,不管它是什麼獸,把它帶下去吧,我要睡了。」
玄真垂頭,背影看上去有些難過。陸炎看他怪可憐的,忍不住對他嗷了一聲。
玄真回過神,猶豫看他片刻,才將他抱起。陸炎立刻聞到熟悉茶香,暗道了句果然,看來之前真是自己認錯了人。
這個認知讓陸炎的心突然明快起來,一個純淨如水的救命恩人,與一個滿腹心機的相比起來,還是前者更讓人感覺愉快些。
陸炎為了安慰並討好玄真小少年,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指。
玄真的手一哆嗦,沒差點將他給扔出去。
還好陸炎用小爪子尖勾住了他的衣袖。
玄真低頭,陸炎抬頭,四目相對。
宋江游奇怪看向僵持的兩個,「怎麼了,還不走?」宋江游以為玄真還在為自己剛才的話糾結,慷慨道:「行了,我看你如此喜歡這隻雪雲豹,那等我從白神山回來,就將它送給你,不隨便處理掉,放心吧。」
玄真笑著道謝,只是那笑容看上去並不是真的開心。「那公子沒什麼事,我就先帶他下去了。」
宋江游點頭,擺手讓他們離開。
玄真一路沉默,將陸炎抱回自己屋裡,目光在床上頓了頓,從衣櫃裡抽出個大軟枕,放在桌子上,讓陸炎趴在上面,然後他自顧自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陸炎看他翻身背對著自己,總有種被厭棄被冷落的既視感。
是因為自己剛剛舔了他手指,招討厭了?還是說他在意那個啥江游的話,為了他的「始亂終棄」本質而傷心,正躲在被子裡偷偷哭?
陸炎在軟枕上煩躁轉了個圈,很想開口詢問他到底怎麼了。這小少年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總不能瞧著他獨自傷心難過吧?
陸炎欲開口,「玄真」兩字在舌尖滾了滾,哎,他那個素未謀面的「老婆」,好像也叫這個名字。不會這麼巧吧,這還是個孩子啊!
可惜他弄丟了黑玉,精神力又退了級,沒精神力加持,他不太會調用法力,也就看不出少年的真身是妖還是人。
陸炎蹲坐在軟枕上,盯著玄真後背發呆,盤到腳前的尾巴,無意識拍打著軟枕。
雖不相信這孩子就是他那王后,但謹慎起見,還是先觀察一下吧。
時間真的很晚了,陸炎一宿奔波,又有傷在身,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盤在軟枕上閉起眼睛。
陸炎感覺自己還沒睡著,就又被一道輕微的開門聲驚醒了。他支棱起腦袋,看玄真小少年推開門,鬼鬼祟祟潛入魚肚白的天色里,消失在走廊間。
陸炎一時好奇,跟了上去。
玄真出了院子,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沒用助跑,直接攀上旁邊大樹,翻身上了牆頭。再左右看了看,貓腰快速從牆頭躍向屋脊。
陸炎:……所以說,不能輕視任何一個弱小生物。
陸炎加快腳步,墜在玄真身後,跟他繞開值班守衛,來到一處足有三進院子大的宅子裡。
玄真輕巧躍下屋脊,踮起腳尖向最後一排房子跑去,沒有任何腳步聲,完全符合貓妖族共性。但僅憑這一點,陸炎也不能肯定玄真就是他要找的人。
陸炎抖了抖耳朵,繼續悄悄跟在他後邊。
古代建築中,最後一排為後罩房,是女眷住的地方。陸炎還來不及奇怪,玄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