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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沒病。」林子泓見關雎兒又張嘴,不耐煩地道。
關雎兒此時有些清醒,直覺頭腦昏昏,肩頭又別顛簸的受了傷,想要伸手去按一按,手上又沒有力氣。
「接著睡吧。」林子泓道。
關雎兒點了點頭,然後當真睡去了。
林子泓見她歪過頭去,心想罷了,總管她先前也算是照顧過她,如今的傷也是他砍的,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晚間,林子泓打量著前面的人家,小心地除了馬身上的印記,然後抱著關雎兒投宿,只說他們夫婦兩人遇到了山賊。
雖一身狼狽,但那房子的主人,一老婦見林子泓一身正氣,關雎兒雖病著,也是貌美如花,於是就叫兩人住下,並好心地拿了熱湯給林子泓。
林子泓餵給關雎兒吃了,再三謝過老婦,就在老婦家的柴房裡歇著。
許是被子裹得太緊,關雎兒不舒服地掙了掙,肩頭又流出血水。
「我要洗澡。」關雎兒嘀咕道。
林子泓臉上一紅,拿了被子遮住她的臉,良久,不見關雎兒動,於是又將被子掀開。
被子下,關雎兒的臉憋紅了,因為沒有力氣,也無力掀開被子。
林子泓既感到一陣快意,又覺自己此舉實在太過小人。想了想,又出了院子拿了帕子來給關雎兒擦臉。
「我要洗澡。」關雎兒意識模糊地道,只想著自己此時一身腥臭的血水,一定要洗去。
林子泓咬咬牙,心道關雎兒此時應當是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的,於是道:「好好,洗澡。」說著,拿了帕子在她手上胡亂擦兩下。
覺察到涼意,關雎兒果然不鬧了,只是過了一會,又說:「我要洗頭髮。」
林子泓好不容易找到落腳的地方,一心要歇息,此時猜不透病著的人不想著好好修養,怎麼滿腦子都是洗漱。
於是又拿了濕帕子給她擦頭髮,邊擦邊想回到京中,是否該將自己見到的事上報。因又想,山高皇帝遠,只怕下面欺上瞞下的事多了去了。
擦了一夜,天將亮,林子泓才眯了一會,隨即唯恐連累了老婦,忙抱著關雎兒再次上馬走人。
顛簸在馬上,關雎兒又飄飄忽忽地回到了過去,在那裡,為了不讓自己回憶,她拼命地學些奇怪的東西,殺人疑惑著自保,天下間,沒有她不樂意學的。
「阿京。」關雎兒喚了一聲。
「嗯?」林子泓蹙眉向下看了眼,然後將被關雎兒下意識剝開的被子再給她往上面拉拉。
「對不起。」關雎兒含糊地道,仿佛,撥開雲霧一般,記起與自己一同被關在地下室的朋友名字。
倘若,她與那個人不相識,又或者,那個人對她全然沒有感情,讓她跟阿京死在一處該多好。
林子泓嗯了一聲,心道就算是關雎兒對他說的吧,這番將她送回去,兩人就互不相欠了。因想被關雎兒救下的村民,心想只怕在村民眼中,關雎兒不是救星,乃是災星一個。
前面進了個小鎮,林子泓將關雎兒放在鎮子外的破廟中,牽著馬獨自進鎮子,然後匆忙的將馬賣了,再回來時,就見關雎兒身邊擠著幾個乞丐。
「你們做什麼?」林子泓問。
一乞丐笑道:「這小娘子病的好重,是你家娘子?」
林子泓含糊地應了。
另一乞丐笑道:「別聽他胡說,只怕是不知誰家攆出來的小妾吧。我瞧這小娘子年輕貌美,莫不是公子想趁著她斷氣,快活兩日?」
林子泓見他們說話越發不堪,扛起關雎兒就向外走。
「哎,別走。這地盤可是我當家,若是惹惱了爺,爺可就生氣了。」那乞丐掐腰道。
林子泓不耐煩理他,一腳將他踹開,